纪安宁转过院墙之际,正与霍平儿碰上。二人心照不宣点了下头,便跑向曲府正门。
“大哥,三哥!我们在这里。”
纪丘和纪朗回头望向身后,见纪安宁和霍平儿全然的站在那里,心一下子落了地。
快速的眼神交流之后,纪求便带着纪安宁驾马回了家。
“纪大公子,下回再丢了人,可要好好找找清楚才是啊。”身后禁军的人在肆意的嘲笑。
纪求不理,策马而去。
“小妹,快让大哥好好看看。”纪丘将纪安宁抱下马,扶着肩膀,上下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是啊,到底怎么回事啊?”纪朗不免担心,生怕自己妹子吃亏。
纪明也回来了,众人一同去见了纪父和纪母。
纪安宁挑着捡着说,把曲永堂见色起意说得清楚,却刻意隐瞒了宋音尘前来相救的那部分。
只说是与霍平儿周旋一番,勉强逃脱。
“岂有此理,色胆包天,竟然算计到我纪家女娘头上了。
此气若是忍了,老夫枉为人父。”
纪端恨不得率军立刻灭了他曲府,替女报仇,也顺便替朝廷铲除奸佞。
“父亲,此气确实难忍,却需从长计议。
如今太子和烈王党争激烈,父亲可借力敲打。
烈王与曲家藤蔓交缠,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父亲想在党争中置身事外怕是没那么容易。
何不借此东风趁机敲打烈王。我纪家的倒向不说起决定性作用,恐怕也能掀起一番风云。
他小小屈尚书竟敢欺我辱我至此,看他在烈王面前如何收场。”
纪明沉着冷静,总是能直切要害,给对方致命一击。
近几日皇帝温景谭身体欠安。
温怀烈尚未恢复民心,温怀瑾又重伤在身。
无奈只能将太子解除禁足帮着打理朝政。
今日朝堂之上,纪端首次要求公开宣布东南盐税税查结果一事。
比曲尚书脸色还难看的便是烈王温怀烈了。
本来两相较量,烈王是占了上风的。
没想到无脑的队友非要去招惹举足轻重的纪家人。
害得先机尽失,满朝文武皆要重新盘算衡量轻重。
曲阁义被温怀烈骂的狗血喷头,
曲永堂更是被狠狠地抽了五十鞭,血肉模糊,皮开肉绽。
纨绔败家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天鹅肉没吃到反而还惹了一身骚。
“纪安宁,我早晚要你好看。”曲永堂心中怒骂,。
之后的日子里他不知道是重伤导致的体质不行,还是心力交瘁,以往床榻之上的雄风荡然无存。
看到一个个美娇娘在侧,心动难耐,身体却再也提不起精神,每每都是草草了事,自己难以尽兴不说,还留下个不温不举的江湖传言。
“都是谁传出去,去,给我撕烂他们的嘴。快去!”
曲永堂像个笼中困兽,暴怒的嘶吼着。
世家最在乎脸面,如今他得了这么个名声,任何一个好人家姑娘怕是再不愿意与之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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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宋音尘根据纪安宁的布局图以及线索,成功的找到了藏匿银粮的地方。
冰冷的湖水在夜色中呈出墨色,几名贴身护卫以及辰牧时静止的藏在水中伺机而动。
冷秋水性最好,先去探了路。
“王爷,假山之内却是洞口。”
宋音尘眉眼一挑,几人便悄无声息的游向了湖中央的假山石处。
洞口就在瀑布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