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禁军大肆出动。
他们挨家挨户查找,尤其各处的医馆,诊所,药铺均被封死。
恰巧急诊看病的百姓均被当成叛党抓捕归案。
老百姓被惊动,纷纷惶恐不安。
纪安宁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禁军都出动了,说明宋音尘他们已经脱身了。
温怀烈亲自带了一队禁军盘桓在各大世家府邸周边,以抓捕朝廷重犯为由,逐一开展搜查。
“三弟,重伤未愈出来晃什么?
可别遇见了什么歹人,教唆着去做一些歹事才好。”
温怀烈马上一副居高临下的俯视温怀谨。
温怀谨艰难的微微起身行了个礼。
“小弟今日去纪国公府登门拜谢。
二哥这是有要案要办啊,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么?”温怀谨问。
温怀烈眉头一皱,“纪国公?三弟什么时候跟纪国公这般亲厚了?”
“谈不上亲厚,谈不上亲厚。
先前调查盐税之时遇歹人袭击,纪家姑娘救过我一次性命。
不久之前春猎宴上纪家姑娘又救过我一次。
于情于理我都要感恩戴德,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总要态度诚恳些,多登门才是。”
温怀烈勒紧了马绳,瞥了一眼温怀瑾,半分鄙夷半分恐吓。
盐税之事温怀瑾夹在中间,被当枪使,也自然成了背锅侠。
此案一出,温怀烈手下相关四品以上官员就折了七七八八,更别提地方那些圈地既为王的现官们。
没了地方银两的补给,等于说断了温怀烈一只手臂。一向大开大合的烈王,也不得不收敛起来。
虽然最终找了十几个替罪羊逐级认罪伏法,勉强没有牵连户部尚书的实质位置。
可后续补给上来的人选他却再也没有发言权。
“三弟,我劝你还是多思虑些,莫要选错了边,将来后悔莫及。”
温怀谨再次鞠躬,浅浅言道:“二哥放心,小弟心思在田野,不在朝堂,若不是被逼迫,只想做个闲散布衣,绝无反逆之心。”
温怀瑾冷哼了一声:“去苏太傅府。”
一众人马便呜呜泱泱的踏马离开了。
温怀瑾坐回马车,身姿藏匿在暗影里,看不见表情,不久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平儿姐姐,我们去牧王府看看。”
话不多说,二人换了一身夜行衣,翻墙越来越熟练了,速度快,且稳。
二人刚走到外厅,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纪安宁拼命了冲了宋音尘的房间,一推门,瞧见满屋子的人。
大家都围站在床边,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其中以严冬最为严重。
“纪姑娘,您来得正好,
现在城内禁军控制了所有的医馆,我们买不到药,也找不来大夫。
我们家王爷伤得很重,还请纪姑娘帮我们家王爷好好看看。”
墨白脸色苍白,拱手行礼,并招呼众人给纪安宁让开一条路。
“怎么弄成这样。”纪安宁一脸惊讶,摸了摸辰牧时的脉搏,又探了探他的体温。
宋音尘失血过多,已经昏死过去了。
“你们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