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护卫皆是造册在案人员,且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痕。
“不然,我房间也去看下?我只一个条件,莫要吓到我床上美人即可,其余的烈王兄随意查看。”
温怀烈并没有客气,派人竟真的进了宋音尘的房间,床上床下的查探了一番。
“哎呀干什么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纪安宁穿着一身纯白贴身素衣,头发全然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她跳下了床,扭捏羞涩的大呼小叫,吵得温怀烈一时间也失了再搜查下去的兴趣。
“打扰了牧小王爷。”温怀烈正欲带兵离去,他突然想到了平日一直与辰牧时形影不离的墨白。
“对了,怎么不见墨白?难不成昨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今日羞于见人?”
“烈王哪的话?小的只是偷个懒,贪睡了一刻,没想到烈王竟然这般想我。”墨白缓缓走出,还边打着哈欠。
“也不是,昨夜据手下人说,其中一名贼人腰间有一把扇子。
而据我所知,墨白平日里也喜好用扇子,你说多巧啊。”
墨白脸色一惊,甩手将手中扇子扔到地上,
“造孽啊,造孽,你说那贼人用什么不好,非要同我一样爱用扇子作甚啊。
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栽赃陷害么。”
温怀烈走到了墨白身旁,放慢了语速狠狠说道:“那贼人,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墨白身上可否也有一样的伤啊?”
“烈王,怕不是想在这里验明正身吧。让我脱光光?
在这?好歹你也随我入屋,给我留足了面子才是啊。”
“不必那么麻烦,本王只需摸上一摸,便知有与没有了。”
墨白无奈,只好摊开双臂,任由烈王一番摸索。
“呵呵,最近吃胖了些,腹部再不甚结实,竟也有一丝赘肉横生出来,真是不妙啊。”
墨白痴憨的说笑,怎么看也不像是受伤的模样。
“打扰了,牧小王爷,本王还有事,改日再聚。”
烈王无功而返,却也将牧王府彻底列入了密切监视的对象,没有道理,没有理由,全凭直觉。
宋音尘终于撑不住了,墨白和炙夏左右搀扶着将他送到卧室。
纪安宁给他行了针,又熬了药喂其喝下,脸色也渐渐恢复了过来。
“墨白大哥,这药你要坚持喝一个月。
你吃了还魂丹,切不可大意,一定要按时清理毒素。”
一夜的操劳,再加上一大早就寒风入体,纪安宁即便是再康健也没经得起这番折腾。
她脑袋发沉,浑身发冷,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喉咙便开始沙哑起来。
“糟了,定是受了风寒。”
霍平儿连同严冬他们从密室里出来,一个个都如获新生,纷纷感叹纪婉随医术之高超。
“炙,炙夏?你回来了?”严冬突然变得结巴了起来,脸颊也泛起了一丝微红。
“嗯,你们都睡着的时候回来的。”
炙夏像是一株松柏,有摧之不折的一身傲骨,
即便是对阵烈王这种狠角色,也丝毫没有给对方留有一丝敢于践踏他们家王爷的机会。
“既然大家都没事了,那我们也该回去了。
晚些时候我再送药过来,大家放心。”
纪安宁也真的有些体力不支,浑身发着滚烫的热,眼下只想钻进被窝好好睡上一觉。
宋音尘想了刚才亲吻的场景,脸刷的一下通红。
他也知道那是迫于无奈之举。
可那场景像一场美梦,他甚至都不愿醒来
宋音尘拉住纪安宁的手,感受到了纪安宁滚烫的温度后说道,
“不是神医么,神医还能生病?都烫成这样了,怎么不给自己扎上几针?”
纪安宁抽出了自己的手,无奈的说道:“拜托,我是神医,不是神仙,
大夫也吃五谷杂粮,也会生老病死,
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医者不自医。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一行的悲哀。”
“在我这里你就是神仙,没我的允许,你永远不会死。”
宋音尘说罢,便抱起了纪安宁,一个飞身上了墙头,又缓缓落下。
直到穿过杂树林,来到了纪府,他又是这般带着纪安宁跨过了最后一道阻碍,将纪安宁安全的送回了家。
纪安宁愣住,仿佛跟着辰牧时穿越了层层磨难。
早上又为了瞒天过海不得不同床共枕了一会,
似乎那会儿的体温犹存,可能烙印在了彼此的心间。
时空如梭般穿梭在这短短的一刻钟的距离,
突然感觉什么都不怕了,也突然觉得时间如此短暂。
“去吧,找个好大夫给自己瞧瞧,等你好了,来找我。”
宋音尘翻墙离开,留下纪安宁站在那里,脸颊红到天边,久久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