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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唐舟就在院子里做起了狩猎工具。
一把重箭,做了一个下午。
天快黑的时候,准备出发进山,沈枝熹自是要同去的。
“夫君,为何要夜猎?”
不过转念一想,唐舟眼睛看不见,白天黑夜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唐舟拉着马车车绳,同时回着沈枝熹的话,“因为要猎的,是专在夜间出没的汾鹿。”
“汾鹿呀。”
沈枝熹不懂狩猎,却也听说过汾鹿极其金贵,汾鹿的角可以入药,鹿肉也是上等的食材,尤其是公鹿,一只可以卖上几十两银子甚至百两。
“夫君,听说那汾鹿极难捕捉。”
唐舟只抿唇一笑,神秘不回答。
再往里的深林,马车进不去,两人便下马带着火把徒步前行。
夜越来越黑,林中各种动物的声音却越来越喧嚣。
“上来。”
唐舟在沈枝熹身前蹲下,做势要背她。
“我走的动。”
“上来。”
唐舟虽然没说,但沈枝熹明白他担心她扭伤的脚,不妨碍正常走路,但走的久了也难免会不舒服。而且唐舟态度坚决,她也拗不过他。
旋即便如同上次,她趴在唐舟的背上,举着火把为他探路。
起初,唐舟走的还算快。
但渐渐的,他的速度一点一点的慢了下来。
不是体力不支,而是沈枝熹贴着他的耳朵的气息,吹得他身心泛痒。
“夫君,你的脖子好白。”
“你老实一点好不好?”
唐舟提着气,面上浮着无奈。
背上的人不时摸着他的耳垂,不时抚弄他的喉结,更过分时,还把手往衣服里探,故意撩拨让他分心。
“好好好,我自己的夫君,我还摸不得了。”
她竟还委屈,仿佛是他错了一般。
可他实不忍心怪她,反而还要柔着声哄她,“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分心太过万一跌倒会摔着你。”
“能吃到夫君的豆腐,摔倒也不怕。”
“你……”
唐舟不知是气是笑,被噎的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憋出一句,“总觉得被你骗了,之前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之前是之前,之前你又不是我的夫君,我们当然得保持距离,注意分寸。现在我们都已经成亲了,难道你还要我们像之前一样客客气气的相处?”
“说的倒是没错。”
“本来就没错。”
唐舟轻声发笑,眼底带着宠溺意味。
“听着风速,前面应该是有一处往下的山坡。”
闻言,沈枝熹惊得挑眉。
“这你都能听得出来?”
她举着火把往前探,借着月色果然看见前方有一大片斜坡草坪,唐舟背着她往山坡过去并缓缓将她放下。
春日的草坪,香气浓郁。
“我听此处有鎏莺的叫声,想必周围定也有汾鹿出没,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
话未说完,沈枝熹就拖着唐舟躺了下来。
她翻身,坐在唐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