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世家大族,对于尊卑、长庶……看着格外的重,尤其是像傅家这样的清贵世族。
傅皓谦笑了笑,目光也注意到了他们手中拿着的地图,好奇的问了一句,“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了什么?”
那几人见是傅皓谦开的口,下意识的将手中的地图给收了起来,语气格外的敷衍,“没什么,只是有一些公务要事,要跟二公子再商酌一番。”
“没事,有话可以直说,毕竟那些事情,我昨夜还专门跟大哥讨论过。”
傅煜宸淡淡的替他打着圆场,可那几人,心里明明急的不行,却仍将傅皓谦视为一个外人。
其中一人,向前迈了一步,紧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尴尬,“二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回帐篷再说吧。”
“那大哥你跟我们一起去帐篷……”
“煜宸,他们都已经说了这件事着急,那你就赶紧去,可别误了大事,今日我也疲倦了。”
傅皓谦却突然冷冷的将他的话打断,若仔细听,甚至还能够听得出,话中带着几丝刻意的冰冷。
傅煜宸愣怔了一下,但又在几人的催促之下,交代了几句,就被他们如同众星捧月般的离开了。
这一幕幕,全都被傅皓谦尽收眼底,一股无边的寒意,开始一点一点的弥漫开来。
等他们去了议事的帐篷之后,婉宁就跟着傅皓谦一起回了他的帐篷,她刚准备去柜子里面,为他找一件新的衣裳,好把这身出了汗的衣裳给换了。
“婉宁!”
傅皓谦却突然一下子抓住了她的皓腕,还重重的唤了一声。
婉宁一头雾水,迷茫的视野,突然看见傅皓谦的手心,有着猩红的血,在一点一点的溢出,“啊,大少爷,你这是刚刚磨伤了吗?”
傅皓谦却没有回答她这个,反而是原先无比温和的面庞,在这一刻,笼罩上了一层无尽的玄冰,阴沉的气息,格外的压抑,让人觉得随时都有可能会窒息。
“你告诉我!在谢家,究竟是我还是傅煜宸,才是真正的主子?”
婉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格外的苍白,如同抹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粉,她呆愣了许久,这才有些惶恐的开口,“自然是大少爷您…”
傅皓谦是傅家嫡长子,出生尊贵,待人温和,没出事之前能力又极强,所以无论怎么来看,他才是傅家真正的主子。
“父亲遗留下来的位置,一直没个定数,可明明踏春宴的公务,是陛下交代给整个傅家的,而不是给他傅煜宸一个人的!”
傅皓谦越说越起劲儿,脸色也越来越阴沉,让人看了觉得格外的渗人,“可是那群人,什么都只愿意跟他一个人说!”
他这话几乎是,刻意压低声音的歇斯底里的怒吼,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只随时会失控的野兽,“婉宁,你告诉我,是不是在你们所有人的眼中,我就是个残疾之人,根本没有资格、也不配继承父亲留下来的位置?!更不配成为整个傅家的真正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