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管宇文玦是不是君子,她只想把宇文羡支开。
“我们去另一边走走吧,牡丹花这时候定开得最艳。”
“那个睡莲湖在哪?我也想看,陛下可否带路?”
宇文羡听出了她的意思,想支开他。
“要朕给你带路啊?”
这个...自然面子是不够大的。
但没办法,宇文玦那风流鬼要是真对皇后做出什么轻浮之举,就完了。
“你不是把宫人都遣走了,你不带路,我不认路,这宫里是你的地盘,地主之宜你要尽到吧,母妃不也说了,一家人,今天是家宴,不谈君臣。”
宇文羡看着侃侃而谈的小不点,十六岁的少女之姿,是稚嫩了些,但生得水灵清丽,只要肯正眼细瞧,定会被这张脸迷住。
思绪一转,她十六岁,比自己小了六岁,叫她皇嫂,蛮有意思。
“皇嫂?”他轻轻的语调唤了一声。
“嗯?”莫名其妙的温柔,怪吓人的。
“你说皇兄在这四下无人的御花园,跟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对面的,他会做什么?”
叶无双转头往那一个方向看去,隔着茂密的竹叶,依旧可以从缝隙里看清,宇文玦与祝砚书面对面谈笑风生。
说话的声音不大,听不见。
不知是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时不时的,还娇羞一笑低下头。
祝砚书娇俏的抬起头说了一句话,宇文玦宠溺的捏了她的脸后,两人往另一条小道走去,往那方向走,她和宇文羡就看不见了。
宇文羡看得意犹未尽,抓着叶无双的手腕一拖:“走这边可以看到他们,朕倒要看看,他们有多柔情蜜意。”
叶无双实在不想淌着浑水:“你知道他们相爱,为何还故意拆散他们?拆就拆了,怎么还制造时机让他们幽会,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狗....”
‘狗男人’差点就脱口而出。
她拉住宇文羡:“陛下,你腰间的玉佩掉水里了。”
宇文羡看了一眼,玉佩确实不见了。
但他刚才从未靠近水边,即便竹丛的另一边就是湖,但他一直是靠着竹从这边走的。
玉佩为何不是掉地上,而是掉水里?不言而喻。
“你扔的?”
叶无双心虚的摇头。
撒谎没提前备好台词,穿帮了。
直接说掉了不就完了,说水里不就是不打自招吗。
宇文羡沉着脸看了她好半晌,又退开两步离她远了一些。
“皇嫂,那玉佩可是父皇留给我的遗物,也是信物,这么贵重的东西,你扔了,可是大罪。”
先皇御赐的东西,是不是价值连城不说了,即便是块茅坑里的石头,也不可乱扔的。
那玉佩看着很普通,没想到这么有来头。
叶无双心惊,她紧张的抓住握在她手腕上的那只手:“那我去叫人来找,我知道在哪个位置。”
宇文羡收回手,抱在胸前:“会凫水吗?”
“会。”
“那还找人,你扔的,还敢劳我的人去找?自己下去。”
“啊?我是女子,如此会失了仪容,有损皇家颜面。”
“那又如何,朕替你把风,下去吧。”
他心里暗喜,敢玩他,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称她为皇嫂,其实也知她不过是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孩子,加上这么多年,叶府的人对女儿的管束,他也查出一二,简直就是放养,除了在长辈面前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但在其他人面前,稍微处一处,就开始冒刺了。
胆小又嚣张。
该认怂的时候,谁都没她快。
“朕见你,总觉得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样吧,你也可以找帮手,宫里的人不能找,但可以找你的夫君,如何?”
叶无双丧气道:“算了,我还不如自己找。”
她说着,便开始脱鞋子和罗袜。
纤长的衣袍尾部也被她提了起来,在膝盖处打了个结。
宇文羡看着,急忙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