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双愕然,突然才想起,身后的人的声音很熟悉。
向鹏抱起男孩:“白月的气息很弱。”
身后的人命令:“送回去,要快!”
“是。”
向鹏抱着男孩走了,速度很快,转眼就不见影了。
身后的人走到了叶无双面前,果然是宇文玦。
他的剑尖挑落了她面上的黑纱,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宇文玦眉心一拧,本就凝重的脸色又多了几分不悦。
“要是白月活不成,就把你活埋,给他陪葬。”
叶无双顿觉委屈:“我都说了不是我伤的他,我身上的伤还是他弄的呢。”
“那就是你拖累了他,要不是你,他早就回到了。”
这人是有千里眼还是顺风耳,怎么就这么笃定。
虽然她拦下白月,但也没拖多长时间,而且,他是去她家里偷东西,她拦他不是天经地义。
百口难辩。
“祁山,把她关地牢里去。”
“是!”
祁山弯着腰:“叶小姐,请。”
叶无双道:“我腿受伤了,走不了。”
祁山:“......”
宇文玦冷着脸左右看了一下她的腿,踢了一脚在左腿上:“哪里伤?这里?”
“啊!痛!”
痛得她眼泪流了出来。
祁山为难了,这是殿下明媒正娶的女人,虽然不知道为何今早说休妻了,但他也不敢鲁莽。
“那,殿下,这....”
“把她弄回去,拖、扛、抱、背,你看着哪个顺手。”
叶无双从他的眼神看看到了嫌弃和鄙夷,想到他昨晚说的她恶心的那句话。
心里一寒。
他走了。
祁山把她背回了王府的地牢。
地牢昏暗,在春季更是潮湿,在刑训台上,绑了一个人,虽然脸被打伤了,但依稀能辨认出,是今天出手抢羊皮卷的那个高个子男人。
谁这么厉害,竟然这么快就把这人抓住了。
“祁山,这人是谁抓住的?他可厉害了。”
岐山把她关在了一旁的牢房内,可以看见刑训台的一切。
“是大内护国司东司主事兰大人抓到的。”
“兰回吗?”
“嗯,是。”
祁山把牢门上了锁:“叶小姐,委屈你了。”
来人了,宇文玦换了一身衣服,他一进来,就看着被绑着的男人,围着那男人转了一圈,眼底划过戾色,问一旁的侍卫:“他说了没有?”
“回殿下,此人硬得很,打了半天也不肯透露一个字。”
宇文玦叱道:“废物!”
那侍卫低着头退到一边。
宇文玦在刑具台上挑了一把短刀,转身就刺到了那男人的腿上:“说,羊皮卷在哪?”
男人惨叫一声后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敢嘴硬,打伤了我家小孩,还抢了我的东西,呵,你说你有几条命可以赔?”
话落,一根钢钉插进了男人的掌心。
再是一声惨叫。
“宇文玦,你不得好死!”
宇文玦举着一把剪刀:“这话,我听多了,我再问一遍,羊皮卷在哪?要是听不懂,那这耳朵就不用要了,不会说话,舌头也不用要了。”
剪刀架在右耳垂下,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剪破肉的声音,鲜血流到了脖子上。
男人惊恐惨叫,口齿不清道:“我说...我说...停下...”
握着剪刀的男人停止了动作,眉眼冷藏着笑意盯着那男人。
“是王玄叫我们兄弟两来的,说只要跟着你们的人,抢回他手上的地图就行了,那东西,我哥应该已经交给他了。”
原来瘦子是哥哥,真看不出这两人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