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心里有点慌,他大声问:“什么病?我有什么病?”
肖德说:“生了病就治,爸去打听了隔壁村有跟你一样的,一年多就治好了,我已经联系了医院,下午就来了。”
“你们疯了?我没病,我什么事儿都没有,难道我传染了谁什么吗?还是我伤害了谁?”
不管他怎么喊也没有人理他了。
院子里,张兰眼中有几分动摇,“你弟弟和你大哥真的是那种关系?”
旁边的肖天赐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说:“妈,我亲眼所见。这个暑假你敢说你就没察觉到什么不对?”
张兰沉默了。
“弟弟肯定不会承认的,他是被人给带坏了。大哥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必须要帮弟弟,他才是我们的亲人。”
“那医院正规吗?”肖德问。
肖天赐:“正规,我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年后我们把小一接出来,他肯定就变正常了。”
陈也还在不停地拍门,半晌后他反应过来去找手机,却发现手机不见了,肯定是昨晚肖家人把手机拿了,怕他联系戚河。
肖德坐在矮板凳上抽着叶子烟一脸的愁苦,旁边的张兰在哭,肖天赐冷眼看着这一切。
“你说这孩子怎么就和老大那孩子…”
张兰:“天赐不是说了吗?是戚河带坏了小一。”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可怜的小一本来生下来就不聪明,这下还稀里糊涂被戚河给骗了。”
肖德:“要是老大知道了找我们要人怎么办。”
“他敢!”张兰厉声道:“他带坏了小一还敢叫人威胁天赐,他要是敢来,我打断他的腿!”
肖天赐神色莫名,在学校的时候校领导找到了他,警告他还有两年就毕业了别乱说话。
他的前途、命运都在戚河握在手里,戚河以为他会妥协,可他偏不。
戚河看不起他以为他只是一只蚂蚁,威胁两句就不敢蹦跶了,他偏要让戚河知道他肖天赐不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蚂蚁。
张兰话说得狠辣,不过肖天赐知道她除了胡搅蛮缠没什么本事,他冷静地对张兰还有肖德说:“待会儿人被送上车我就离开。你们记住了,他们两个的关系是你们在暑假的时候不小心发现的,不是我回来说的,我一直在省城读书,没有回来过。”
张兰哭着,“我们需要怕他?天赐,你就是太小心了,你弟弟被他祸害了,我们没去他学校闹就不错了。”
肖天赐眉眼一冷,“妈,说好了听我的。”
张兰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又趴着大哭,哭自己命苦。
“听你的,听你的。”肖德说。
“还有,你们记住了,之前没有过问这件事是因为没有证据,这次小一回来你们偷听到了他和戚河通电话才确认了,明白了吗?”
肖天赐事无巨细的交代好了一切,把自己干干净净地摘了出去。
再怎么说肖德也是戚风的战友,张兰是长辈,事情败露后戚河不会做得太绝,而他在戚河心里现在连个陌生人都不如,他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他是在作死,但他还不想死。
他得活着在暗处看着陈也被精神病院逼疯,看着戚河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