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蓬头垢面,穿着单薄的衣裳,拄着拐杖缓慢的挪动在街上寻找些残羹剩饭。
昔日白皙的手,如今干裂肿胀,长出的冻疮裂开的口子都能塞进一根棉签棒,依稀能看见里面鲜红的肉,浑浊的白色汁液随着手指的动作缓慢流出。
可她恍若未闻,只是机械的寻找着能够果腹的食物。
她也不知道自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为何还要活着。
只是,想活着。
“真不知道王语嫣怎么想的,这姓方的现在身无分文,也带在身边,真拉低咱们的档次。”嘀嘀咕咕的声音在寒风中变得有些不真切。
“就是,方瑾年若还是当初的那个方氏集团的掌权人,她王语嫣稀罕我也不觉得奇怪,可现在不过是个破落户,都被方家赶出来了,真不知道这王语嫣稀罕个什么劲儿。”声音的主人,略有不满。
“你们,再说什么?”干涩的嗓音难听至极,像是许久未开口说过话。
“你们再说什么?!”江年年拄着拐杖,一步一拐朝着两人靠近,面目狰狞,吓的两人哇哇大叫。
翌日。
警笛声刺耳,偌大的广场上被围的水泄不通。
江年年靠在墙壁上,一手死死抓住方瑾年的头发,一手将匕首放在他的脖子上,因着时间久,脖子已经被磨破,鲜血直流。
“放下武器!”警察拿着喇叭大喊,似乎想要拉回这个失足的女人。
江悠悠看着一旁脸色苍白的王语嫣,再看看神色疯癫的江年年,以及被她拖拽在手里,毫无挣扎之力的方瑾年,缓缓往前一步。
江年年目光转动,视线在触及到江悠悠的时候,眼底似有泪珠转动,随后像是发了疯似的,将手中的匕首疯狂往方瑾年胸口处扎,一下又一下,鲜血喷溅,溅的她满脸都是,形如恶鬼。
直到一声枪响,结束了这场闹剧,也结束了江年年这荒唐的一生。
怨气消散,清风拂过,血腥味四起。
“宿主,咱说好不杀男女主的。”奶七看着双双倒在血泊内的男女主,人都不好了。
“我没动手不是吗?”
奶七:……
世界会崩的。
“崩不了,新的气运之子,已然诞生。”江悠悠往南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