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裴河宴在文件上签的字,“看来以往单独强调过的东西你都忘了。”
“还是最基本的。”
“要是见客户也这么慢,钱早就被别人捞走了。”
温棠的唇角颤动了几分:“我……”
陆念心回来了,她补好了妆容十分神奇的凑到裴河宴跟前来。
看了一眼温棠,举止亲密的给裴河宴倒了一杯茶,“河宴哥,怎么了,温秘书惹你生气了?”
“依我看,身为贴身秘书,如果连情绪价值都不能给老板提供,直接开了算了。”陆念心话语直截了当。
裴河宴扣好笔帽开口:“就是速度慢了点。”
“再招个贴身秘书,麻烦,我不喜欢。”
陆念心的眼中扬起一抹敌意,面带笑意的同时,嘴里随声附和的说道:“要不然这样。”
“温秘书,我正好想吃蟹黄包了,麻烦你帮我跑腿去买一些。”说完,她看向裴河宴:“就当是一个小小的惩戒了,顺便练一练速度,下次铭记于心了,也就不敢怠慢了。”
“肯定是住院懒散惯了。”
温棠耳中自觉屏蔽了陆念心的话语。
她在等待裴河宴开口。
这男人偏偏一字不提,对她丁点感情都没有,哪怕是怜悯。
脸上扯出一丝牵强的笑意:“好,我马上去。”
陆念心旖旎在裴河宴身边,“也不知道那蟹黄包的味道有没有变,只记得味道很鲜美,当时还是朋友介绍过去的,等温秘书把蟹黄包带来,你可一定要尝尝。”
裴河宴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让人看不出是喜是忧。
温棠出了办公室带上房门,明明知道是陆念心在刁难,故意往她的伤口撒盐,偏偏还不能不照做,拖着不争气的腿出了公司。
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家蟹黄包距离裴氏集团只有几百米。
刚好控制在打车不划算走路是一种煎熬的范围内,硬生生咬牙买来了。
并将蟹黄包送到办公室一刻不敢动逗留的走了出来。
垂眸看了看腿,疼的站不住,隐约能感受到肌肤上的粘腻,她带着棉签和纱布往时间的方向走去。
挽起裤脚一看,血液将纱布染红了。
解开缠绕了一圈又圈的纱布,缝合的伤口像是一条多腿蜈蚣,难看到连她自己都觉得厌恶。
不过和失去身体相比,值了。
温棠用棉签蘸取碘伏开始处理起来,不疼,有些凉,这种突然放松下来的感觉比穿着高跟鞋来回跑腿要舒服千百倍。
见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温棠将碘伏丢进了垃圾桶内。
外面高跟鞋哒哒哒的脚步声传来,温棠赶忙站起身拢了拢头发。
陆念心进来了,扫了温棠一眼,看着碘伏和棉签以及被丢到垃圾桶内的医用纱布。
摇头啧啧舌:“你呀,这辈子算是完了。”
温棠抿唇:“我不明白陆小姐在说什么。”
陆念心转过身来看向她:“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她步步向温棠靠近,“你腿上的伤不管留不留疤,只要让人想起来这里动过手术开过刀,并且还流了很多血,就会觉得让人恶心。”
“像你这样的人,流出来的血肯定也是腥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