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棠试图再次捕捉时,早已消失全无。
嘴里理直气壮的说着:“毕竟没有人一直愿意住在别人的家里。”
要不是路面所迫,她当初压根就不会搬回陆家。
一个不属于她的家。
“那住在这儿呢。”裴河宴抬起眼眸来问:“会觉得是像是住在别人的家里一样有拘束感吗?”
温棠望着裴河宴的眼睛缄口不言。
她也不清楚,总觉得没有家。
像是一片树叶,被吹到哪儿就是哪儿。
当然,如果不是裴河宴,别说是搬到君悦蓝山来居住了,可能她连君悦蓝山的大门都进不来。
裴河宴扯开了话题,嘴里直截了当的说道:“想要挑拨陆氏兄弟二人彻底离心,这些远远不够。”
“应该再补一刀,才能让他们彻底决裂。”
温棠试探性的开口:“那您的意思是?”
裴河宴没再继续说下去,温棠湿润了一下唇角:“其实我觉得想要挑拨他们二人间的感情,还有一个关键点。”
“那就是陆家的妯娌二人。”
“设想一下,陆韵和陆辙是亲兄弟,但是妯娌不是亲姐妹,她们会站在各自的利益角度出发,也会无时无刻的在兄弟二人跟前吹耳边风,或者是老太太那里。如果能够利用这一点,事半功倍。”
裴河宴眼中若有所思,呼吸也跟着沉重了些许。
只怕眼下不便下手。
“不说了,你留下整理卧室,我去书房。”裴河宴起身。
温棠站在门口目送他进了书房。
当晚,张阿姨做好晚餐就离开了。
温棠来到餐桌前坐下,就着昏暗的灯光看向满桌饭菜,以及对面剑眉星目的男人,突然有了一种烛光晚餐的错觉。
裴河宴慢条斯理的吃着,清了清嗓子,温棠意识到裴河宴留意到这一点,赶忙夹起菜放入口中咀嚼起来,嘴里夸赞着:“张阿姨的手艺真不错,怪不得您会让她留下。”
裴河宴话语不轻不重的挤出两个字:“一般。”
“是看她需要养家可怜。”
温棠愣了一下,很快,嘴角跟着上扬起来,嘴里调侃:“众人只知道您在商业界心狠手辣,要是亲耳听到您今日所说的话,怕是要刮目相看了。”
裴河宴唇齿轻启:“无所谓。”
“养一只宠物每个月的开销也要不低于上万块。刚好和开给张阿姨的薪水吻合,对我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温棠笑出了声:“很明显,您这是在借着施舍的名义给她送钱。”
“裴总,知道您钱多,要不……”她向裴河宴伸出的手:“发发善心,支援我点?”
裴河宴望向她,这张满脸带笑的面孔深深的烙在了他心里,比平日里在他身边时要迷人千百倍,笑意也真。
温棠意识到有些越界了,略显尴尬的收回了胳膊,捧起碗喝起了汤。
裴河宴收回目光,问:“今后,你能像她一样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吗?”
温棠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她不能。
虽然会做一些吃食,雕花的本领也不错,但,想要满足裴河宴的话,还远远不够。
“我……我吃完了。”温棠放下碗筷。
裴河宴没多言,一个人继续享用起晚餐。
温棠觉得尴尬,道:“我先上楼把今天耽搁的工作处理了。”
她示意后,上楼回了房。
中间隔了二十分钟,裴河宴敲响了房门。
问,“和张氏那边的策划书证明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