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伯将箱子给了芳华后,又取了一个小木匣子,把橱柜里的药都分门别类地装进匣子。
“小主人,剩下的就是这药和你阿爹留下的剑于你有用了!”
“这药都是你曾祖母为你爹备下的,过了这么多年,有许多应该没什么大用了,但到底是好药,我一直没舍得扔,还有许多药却是百年不坏的,是花了大价钱收拢的。”
“你阿娘在云中每逢冬季多是要与匈奴干仗,不时受些外伤,叫她全拿走,她又不肯,我只能放在大堂墙柜里,她有用就拿。”
“你阿娘倒是个识货的,每次拿都只要那最是名贵的金疮药,原本还有一瓶的,估计今日被你阿娘取走了,现下是没了。”姜老伯说得又是可惜,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
识货的芳华不敢吱声,阿爹宝贵的金疮药被她用来救了一个匈奴人,虽然那个匈奴人只是个可怜的小孩子,可能已经死了。
姜老伯又和芳华说了一些药用,多是各种外敷的,有消肿止痛的,有化脓的,有止血的,只有一种内服药,是瓶解毒丹。
“主人走前拿了一小部分,这里是大多数,你阿娘也是不识货,只知道金疮药好,这些药都是顶尖的好药,对对症的外伤效果更好呢!”说完又是无奈。
芳华:姜老伯这一会儿识货,一会儿不识货的,看来被她阿娘折磨得不轻。
芳华也不多说,取出几样顶用的外伤药放出来,“老伯,村里人收了外伤,来不及到县上处理,这几种药对各种外伤都有效,留着以防万一。”
姜老伯知芳华说得有理,也不拒绝,心里却觉得小主人和主人一样仁厚。
“小主人仁厚!”
芳华未回这话,她曾是商场上的浑泥鳅,仁厚算不上,但是却知感恩,这药与其说是给村里人留的,但主要是为姜老伯留的,下次来,也可以在县上抓几副头疼脑热的病的对症药,拿过来给姜老伯备着。
想起老伯说的剑,“阿爹的剑是阿娘今日拿的那把?”
姜老伯点头,“是,每年这个时节,估摸着夫人要来,我就把剑放在那屋里,夫人虽不说,我却知她是想看看那剑的。”
“这么多东西,只那剑,主人是近身带着的。”
“也是夫人亲自取回来的。”
“那剑名曰献天,是京都姜家从古流传而来。小主人若是练剑的话,用这剑最合适不过。”
“芳华知道了,多谢老伯多年守护。”
“无妨,小主人赶紧回去照料夫人吧,夫人那边离不了人。”
“嗯!”
芳华抱着两个木匣回了阿娘屋子。
见阿娘还没有醒来,她闲来无事便拿着那个红木匣研究。
这锁头全身赤铁,小巧精致,从锁眼看不清里面的锁芯结构,锁舌却是镶在匣子里面的,不能强力破开。
还是需要找到钥匙。
这木匣子是阿爹给阿娘的,钥匙怕不是在阿娘手里。
正出神想着,被褥的摩擦声响起,芳华连忙踱步到床边,“阿娘,你醒了!”
韵酿只记得她杀了匈奴汉子后,便看到芳华赶来,正欲向前,熟悉的虚无晕眩感袭来,她便晕了过去。
现在看样子已经回了村落,“芳华,阿娘晕了多久?”
“巳时末到现在,已经三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