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其震心里砌起的壁垒开始坍塌,他为王,护佑子民本是他的责任,一时意气不该是他做出的决定。
“吾,降!”
定襄云顶别苑
姜芳华自清晨起就在恍神,她昨晚的梦不断在脑海中闪现,她莫名的揪心,竟是聚不起精神去做事。
上午有些文人子弟登门,有惊蛰顾着,她倒是不用担心。
只这酒器还是她的心头患。
这竹子做的酒器终归是小把戏,这些富贵子弟第一次用觉得是野趣,过几次便会失了兴趣。
因此,她今日便索性将其他事都丢给他们各自完成去,自己躲去别苑外搭的瓷窑琢磨烧瓷。
烧瓷这事讲究颇多,她在现代的时候常喜欢找各种活动消磨时间,这烧瓷便是一项消磨时间的好活计。
因着她去得频繁,倒是和烧瓷坊的古瓷技艺传承人熟识起来,也沾了他的光,知晓了许多烧瓷技巧。
但是离真正烧出巧夺天工的好瓷还差很远,她现在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按自己的设想摸索。
做工比不上烧瓷大家那么精细,但做出来的瓷器绝对不差,样式更是天下独一份的。
按照不同用量配方做了许多瓷器,她便再坐不下去了。
喊来人帮忙看着烧瓷的窑子,她便骑马去城内了。
熟门熟路地进了姜氏小院,姜雁临还没有离开。
她径直寻到姜雁临那里,问道:“西境那边,姜氏最近有什么消息?”
姜雁临手里自是不缺西境的消息的,更何况姜氏有许多族中子弟入了西境军,他自是更加上心了。
只是,最近的消息不太妙,他想着嵇灵与侄女的关系,担心她忧心,一时难以开口。
“叔父,你快说,我现在是家主了,该知道这些的!”
闻言,姜雁临也没法隐瞒,“西境后备紧张,这时候怕是最后一战了。”
“只是虢国多年伺机,军中储备比离军更加充足,这一战,离军几乎没有赢的可能。”
姜芳华想起晚上梦见的画面,不尤更加心焦,“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
“十天前。”
“所以,这十天没有消息是吗?”
姜雁临一愣,“是没有消息,若有大事,姜氏子弟是会传信请示家族的。”
“所以,就是无事发生?”
姜雁临不敢给出确切的回答。
十天,离军粮草到极限了,早该有消息了。
可现在没收到消息,怕是那几个小兔崽子自作主张干了什么事,不敢传信回来。
姜雁临这副态度,姜芳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能道:“一有消息,就立刻找人报给我!”
姜雁临也是看出来她的急躁,安慰道:“芳芳莫慌,去西境军中的姜氏子弟都是这一代族中最优秀的子弟,他们一定是有把握才敢私自行动的!”
所以,这也证明,这次行动足够冒险。
姜芳华想起昨晚的景象,心下仍是泛疼,但心里确实有些安定下来。
嵇灵最后的表现似是有后招,她得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