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猛地拍手,大赞:“漂亮!这大……尾锤傻得很,杀得利落!”好了,他又忘了刚刚起的什么名字了。
梁雨晴淡声说了句:“鳞锤鬃狮。”
风澈眨眨眼:“我管他什么锤啊。”
付启呵呵冷笑:“文盲啊你?你那样子都快十九岁毕业了,学堂的基础课怎么学成这样?”
风澈瘪瘪嘴,无奈一笑:“没办法,凶兽常识课我一贯在及格线上舍命徘徊,当年过了都是因为与先生相看两厌啊。”他倒是理直气壮,这会儿骄傲的模样就差叉腰嘚瑟了。
这两人又成功被风澈噎个半死,一声不吭地观战了。
风澈总有种人生寂寞如雪,无敌的孤独无人能懂的感觉。
场中剑诀飞舞,夹杂着凶兽的嘶吼和击杀的欢呼,如此趋势,鳞锤鬃狮群很快就扫荡一空。
姜家剑修虽被其余三家诟病,因其重杀伐,刚强残忍,动手非伤即死,但制敌手段确实高明,遥想当年风家面对这凶兽时,动辄数个高等级别的震雷——紫漫天河,实在是太过劳民伤财。
风澈心中难免又起了少年时期的意气。想他也不枉遭人唾骂又畏惧那么多年,在姬水月手下横行霸道作威作福之时,也曾一人独战兽潮。风家需要庞大灵力支撑的阵图经他改良,早已今非昔比,风家弱于其他攻击手段的奇门在他手上也足可与同阶一战。但算来算去,他这一生鲜少与姜家人真正切磋,虽早想领教领教姜家剑术,但真真正正打一场的,无非是当年与姜临打的那一次。
只是那次,他半是切磋,半是试探,他没折损实力,姜临也没有今日的风姿。
却实实在在让他记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