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姐的老公,还算不错。虽瘦弱,却很精干。可见,他也的确有些本事。
庆生把照片拷进u盘,手机里也存了一份,至于相机内存卡,则彻底清除了事。不但如此,电脑回收站,也一清而空。毕竟,他怕了内务部。
虽说这照片,只是私人行为。但倘若别人要找麻烦,总能寻得些由头。谨慎些,总归不是坏事。
不过,他没着急给霞姐发照片。一方面,因为他老公向他“借”钱,他怕事情没完没了,想缓和些再说。
另一个原因,有些事不能表现得过于积极。霞姐拍了照,自然心心念念,渴望早点看到成片。
庆生不急,她会更急。她越急切,庆生就会越主动。处理完一切,庆生从办公楼出来,才知道,街上已灯火璀璨。
此刻,食堂正在供应晚餐。但他没去食堂。而独自一人,出了柏州。
不知不觉,来到了夜市,但他没去苏玉琴工作的那家大排档,而选了离大排档有些距离的一家快餐店。
炒了一个小菜,再叫上一瓶啤酒。一个人坐在如水的夜色里,浅酌慢饮。他饮的是酒,也是夜色,更是孤独与担忧,还是害怕与焦虑。
吃完饭,离开夜市,庆生不想这么早回宿舍,但又别无去处,只能去茅洲河漫步。周末的夜晚,前往茅洲河的倒有不少,大多两两成对,庆生睹物伤情,愈发觉得孤寂。
他掏出手机,给果儿打电话,铃声响了许久,始终无人接听。庆生不死心,又给桃子打,结果桃子像和果儿约好一样,同样不接电话。
她们这是怎么回事,结成同盟了?庆生面色苍白,倚在护杆上,翻开手机通讯录,只想随便找一个人,说说话就好。
然而,他寻了许久,也没找到那个合适的,能听他倾诉心声的人。庆生望着茅洲河,河水清澈,楼房的倒影,让河水多了些许风情。
只是,庆生无心赏景,他叹了口气,准备回柏州。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雪姨打来的。
庆生按下接听键,便听到她说:谢谢你,庆生。
庆生问:“谢我干嘛?”
雪姨笑:“谢谢你帮我解了燃眉之急。”
“小事一件,不足挂齿。再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庆生还想问问白天的拍摄,黄经理有没有做些别的贸然举动,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好问:“拍摄,还好吧?”
雪姨说:“很好呀,黄经理这人,挺不错的,温文尔雅。”
顿了一会儿,雪姨又说:“就是……”
庆生问:“就是什么?”
雪姨却不肯说了,称有些不好意思。
紧接着,她问庆生:“你呢,听霞姐说,你帮她拍照了。”
庆生哦了一声。
雪姨说:“霞姐让我问问你,她什么时候可以看看照片?”
庆生淡淡地说:“她自己怎么不问我?”
雪姨说:“老王在家,她不好意思。”
“老王是哪个?”
“她男人。”
“哪个男人?”雪姨笑:“她就一个男人。”
庆生这才明白过来,老王是霞姐老公。
既然她怕老公,对庆生来说,并不算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