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啊!杵那儿干嘛呢!”
沈楠站在寺庙入口,不住地招手。沈渊赶紧收回不定的思绪,加快了脚步。
穿过金刚殿,顺着入寺的石阶,三人一路走至大雄宝殿。几位身穿青灰色僧服的僧人,正在殿外的西府海棠树下交流佛学。
鱼里轻车熟路的走在前面,朱红的庙宇掩映在苍翠的古木之间,鸟鸣声不绝。石塔石幢,残碑泥塑,沈渊被周围幽深的古刹精舍风景深深的所吸引。
沿着主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右手边出现了一片墓塔林,墓塔林的外围只用一圈木栅栏简单地围起,造型各异的墓塔密密麻麻地立着。墓塔之间的间隔不大,塔林的地面只覆盖着一层浅浅的绿草,背后静谧的林子里不时响起一两声虫鸣。
鱼里停下脚步,示意转小路走。小路绕着墓塔林,一直延伸去了寺庙后院。穿过一扇拱门,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院子里有正房三间,正中高悬着一额匾,上书方丈院三个质朴的黑色楷书。
鱼里走上前去,轻轻扣了下门。
“吱呀”,门应声向里慢慢拉开,一位年约半百,体型圆润的僧人走了出来,一见是鱼里,脸上绽开笑容,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阿弥陀佛,原来是老友来访。”
鱼里回了礼,“阿弥陀佛,惠远大师别来无恙。”
沈渊看看惠远,又看看鱼里,这一口一个老友,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两位小施主,也这边请。”
惠远将他们带至东厢房,屋里陈设简朴,一桌两凳,角落里碓着几个装满经卷的黑木箱,墙上挂着一幅禅画。
“这次可不是来找你喝茶聊禅的。”鱼里没有落座,“他就先拜托给你了。”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楠。
“好,那你只管放心去。”惠远乐呵呵地答道,一点不关心鱼里将要去做什么。
“哎,哎……”沈楠心想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丢我一人在这寺庙,还没等开口抱怨,只见鱼里拍拍沈渊的肩膀,
“走,去东天。”
沈渊跟着鱼里返回至大雄宝殿附近,择另外一条通往灵隐山的登山道而去。在靠近山脚的地方,有一残垣断壁,像经历了战火般满目疮痍,却又坚挺着不肯倒下。在其周围立着几块石碑,上面刻着似字又非字的图案。
咦,这些图案看着好眼熟。这不是同鱼里画柜上的文字一样吗?!沈渊不无惊奇的发现。
鱼里走到一块高愈两米的青黑色石碑旁。这块石碑的塔基正面刻着一扇微开的门,一石人正作推门状,身子的半截已经进到门里。而在反面,同样刻着的也是一面门,只是变成了向外开,石人的前半身露了出来。
沈渊绕着石碑转了两圈,虽说是上了岁月的东西都会自带灵性,这块碑除了外表看上去具备了岁月的痕迹,却没有感觉到它的亘气有任何特别。
鱼里拿出邀请函,单手举着,向沈渊解释道:“这个是敲门帖,没有它,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