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怎么回事?”
昆颐还保持着举起手的姿势,本应该出现在那个方向的白色内城墙,此时缺平白无故地消失了。他一步跳到了屋顶围栏之上,不死心地想确认一下,可是依然寻无所踪。
“会不会是拍卖会开始以后,内城就会自动消失了呢?”阿妲尔猜测说。
她完全不了解内城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在她眼里,那是一片白色的禁区,与她毫无关联。今天仓长老带着沈渊进入了拍卖会,让她头一次对内城产生了少许关注,因为自己的朋友正在那里。
“不可能,之前我有向参加过拍卖会的前辈们打听,没有人说过东天的内城会在开市后消失。”
昆颐实在想不通,每年商队回到落桐地的时候,他都会围着商队成员迫不及待地问这问那。队员讲述的大多都是旅途的惊险,拍卖会的神秘,拍品的珍奇,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东天的内城会消失。这样惹人注目的事情,是绝不可能被人忽略的。
他跳下围栏,疾步向楼下跑去。
“喂!昆颐!”阿妲尔大声地在背后叫道。
昆颐头也不回地在楼梯间跳跃着,甚至都没有叫阿妲尔帮他再寻找外出的接口。
院子里,一头青角獬正在花池边休息,被突如其来的昆颐吵醒,不满地甩甩头。昆颐试图用亘绳将它套住,结果都被它甩了下来。情急之下他一跃跳上青角獬的后背,想要强行驾驭它。
青角獬不发脾气的时候的确温和易相处,可是惹恼了的话,一样也会露出彪悍的兽性。此时显然它已经不耐烦了,外加上体型庞大,不住地在宽敞的院子里撩蹄子狂奔,昆颐一时在它背上竟上不去下不来,只得死死抓住它的鬃毛,
难堪之际,一条亘绳从眼前飘过,顺顺当当地套在了青角獬的脖子上。它继续向前跑了几步,但是已经明显不如刚才那般暴躁不安。
昆颐趴在后背上,喘着大气,双手一点都不敢松劲。他稍稍扭头看了一眼,果然是阿妲尔,右手正放出长长的一段亘绳,左手手腕上缠着几圈,通过变化左手的动作,有条不紊地调节着亘绳的松紧力度。平静下来的青角獬不再想着要甩掉背上的臭小子,开始绕着花池散起步来。
“你要趴到什么时候?”阿妲尔语调里带着怒气。
昆颐识趣地赶紧坐直身子,阿妲尔左手一抖,亘绳由一条直线弯出了一个圆弧。她又迅速地向左一挥,圆弧顺势沿着青角獬的脖颈绕了一圈,轻轻巧巧地完成了套绳的动作。
她脚一蹬地,飞身翻到獬背上,坐在了昆颐的身前。“抓好。”她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