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真雄内心既疑惑又很不满,难道真的是化合物自燃,又或者就是太诡异了,连福田太一郎都探究不清楚原因。
井上真雄知道花国百姓已经把这件事始作俑者归在鬼神身上,是鬼神在惩罚它们。
井上真雄坚持认为这是人为,是有人不想让他查,在引导百姓和报社往鬼神身上想,就是要保护那个背后的人。
不得不说,井上真雄真相了。
井上真雄勒令屎兵加强对各仓库的安全排查和加强防守,夜里加强巡逻,做好排班,帝国这回损失惨重,要是再有这样的事,等着自己剖开肚子效忠天谎吧。
井上真雄不知道的是,他坚信是人为,手底下的人却有点相信是鬼神。各大关卡的屎兵都收敛一些了,不敢再乱搜刮,也不敢借检查之名对大姑娘小媳妇动手动脚了。
百姓也暂且得到一丝丝平静,但谁都知道更大的风雨在后头,鬼子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的。
景泰裁缝铺,扶兴社郑到满脸喜悦说道:
“这把火烧的好啊!以前总是难以发现鬼子的仓库,现在井上真雄安排了鬼子兵加强巡逻,一切都放到明面上来了,这段时间搞不了,现在先探清楚了总有机会搞一波。”
队长高子义喜悦中带着凝重:“就怕小鬼子已经暗地里偷偷转移仓库了,这回动静闹得这么大,明面上在这里巡逻给人看,其实已经是个空仓库了,不打探清楚不可冒然行动。”
“是,还是队长想得周到。”郑到变回严肃认真脸。
“还是要想法子插进鬼子内部去,在外面始终是小打小闹,每次辛苦打探来的消息不够准确,甚至是假消息。”高子义想得更多,“先不说这些了,今天过年,陪我喝一杯。”
这边高子义和郑到一起喝酒,庆祝年前收到的这份意外之喜,不管是谁做的,只要鬼子倒霉,他们就高兴。
那边,红党尖刺地下工作小组,组长洪涛高兴地说:“组织给我们取名尖刺,终于有名字了,高兴啊。”
高子义沉声说“尖刺不比坚船利炮,也不比利刀快枪,但是一根小刺有些时候也能让鬼子痛得嗷嗷叫,我们要做一枚扎进鬼子心窝的刺,想拔,拔了可能自损心脉,不拔,稍有动作又疼得龇牙咧嘴甚至是生脓疮。同志们,有没有信心做这样的一枚刺?”
“必须有,扎不进心窝,扎鬼子眼睛,耳朵,大腿窝都行啊。”通讯员张明说道。
“从今往后,我们的同志都要使用代号,自己想办法取一个报上来给我,我报给组织备案。”高子义嘱咐道。
“唉,可惜了那批物资了,全烧没了,要是给我们的根据地同志多好,哪怕是剩一点给我们捡个漏都好啊。”高子义想到那仓库里的东西,这可都是民脂民膏啊,心痛得直抽抽。
“我们要不到,只要不留给鬼子就行。”张明也心痛啊,他们这些地下工作者的活动经费都好久没发了,很多消息都需要钱开道才能打探来,他们完全是靠着早日把鬼子赶出去的信念坚持着。
自己日常就是边拉黄包车边打探消息,也挣两个糊口钱,不给组织要经费添麻烦。
队长都去打零工了,在码头扛大包呢。
他们穷得连电台都没有一部,传递消息都是靠人,慢就不说了,有些紧急消息传递过去都失效了。有的时候传消息的人不小心被发现,还会遭受双重损失。
“唉,要是有一部电台就好了。”高子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