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微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讽刺地说道:“父亲?你真的是吗?你的妻子可是鸳鸯,她死了,被情蛊吞噬心脏而死,而你......与我娘亲同姓司马……”
“少主,他也是姓司马?”清水吓了一跳。
阿言的眼眸突然变得冰冷至极,仿佛被一层寒霜覆盖,他的眼底迅速涌起了一场狂暴的风暴,让人不寒而栗:“你们司马家根本不配跟我扯上任何关系!”
说完这句话后,他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给水隐者:“立刻把他们抓住!”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他反应为何如此激烈?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对司马一族显然有着极深的厌恶之情。
可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还会在娘亲身边陪伴这么多年?
“来人啊!快来人啊!”白发老者急忙挡在她身前,扯开嗓子大声呼喊着,声音传到外面,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越来越多的人闻声赶来:“长老。”
“将此人赶出我苗疆。”白发老者指着阿言,眸色不悦。
众人开始向着屋子逼近。
水隐者不得不放弃抓捕他们三人,而后转身面对身后更多的人。
清水心中暗自欢喜:“太好了,少主,我们得救了!”仅仅从人数上比较,这里的苗疆族人明显多于水隐者。
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目光投向一脸云淡风轻的阿言身上,见他不慌不忙的模样,她心下狐疑,不禁皱起眉头来。
“呵,一群老弱病残,你们能奈我如何?”阿言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
他的这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眼前众人,让他们不禁为之变色。
尤其是那位白发老者,听到阿言的话语后,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下意识皱眉,将众人反应尽收眼底,沉默未语。
然而,阿言并没有就此罢休,他紧紧地盯着白发老者,继续说道:“没了圣女的这些年,你们苗疆人简直就是不堪一击!稍微多走几步路,恐怕就要口吐鲜血吧?今日,你们人越多,只是白白送死的人越多而已。”
“你你……”白发老者身子隐隐颤抖。
她的眉心紧紧皱起,眼中满是疑惑。
她轻轻扯了扯白发老者的衣袍,问道:“当真如此吗?”
白发老者默默地转过头来,目光凝视着她,眼眸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无奈。
他微微颔首,表示默认,轻声说道:“的确如此,苗疆之人自出生起,身体里便潜藏着蛊虫。这些年来,由于失去了圣女身上那万蛊之首的引领,我族人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族群也逐渐走向衰落。”
别看他们人多,实际上真的是不堪一击。
“你们是怎么认识他的?”说是关系友好,这瞧着也不像。
“当时,这个人主动找上门来,提出要与我族合作,并承诺帮助我族寻找失踪的圣女,但作为交换条件,我族需要为他效力,完成一件事,但是,我实在万万没有想到,他真正的目的竟是夺取你体内的蛊虫。”更令他震惊的是,这个人似乎对苗族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连他们的底细都摸得一清二楚。
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苗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圣女,但外界的人们仍然对神秘莫测的苗疆蛊术心怀畏惧,始终不敢轻易有所举动。
他们对于苗疆内部的情况一无所知,那么这个人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
她沉默不语,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他自然是了解苗疆内情的,毕竟鸳鸯姨可是他的枕边人啊!
而且鸳鸯姨深爱着他,如果他只是稍稍对鸳鸯姨露出一点笑脸,恐怕鸳鸯姨都会毫不犹豫地将她自己的心都挖出去。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阿言,心中不禁产生了其他的猜想。
鸳鸯姨临终前在信里告诫娘亲不要再相信阿言,刚才当她提到他的真实身份时,阿言不仅没有表现出任何欣喜之情,反而流露出深深的厌恶。
这样一个极度反感司马一族的人,怎么可能因为顾念血脉之亲,单纯的接近娘亲?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性,他一直以来都怀揣着某种目的,在欺骗娘亲。
为博取娘亲信任,他更加是无耻的利用他那可悲的身世。
她目光盯着阿言,开口询问的却是白发老者:“你没有问他,他要你们做什么事情?”
“没有。"比起整个苗疆一族的性命,他觉得其他的都不重要,别说是一件事,哪怕是十件,一百件,他都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