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不到,竟然因为的重生,发生一连串的蝴蝶效应,竟会是如此。
她不由得双手合十,祈祷庙堂之上,能有人力挽狂澜,让天下四海升平,再无战事之苦。
“你也别太担心了,你爹是会做官的,放心。”
冯氏摸了摸申令祎的头发,申耀祖是什么德行,她作为他的枕边人再清楚不过。
才华是横溢的,对国家是热爱的,治国安邦,那是指望不上的。
但好在丈夫为人处世比较圆滑谨慎,想必能从这趟浑水里全身而退,毕竟他只是一个无实权的文官,能摊上什么祸事呢。
“母亲,父亲最好不要进京去什么劳什子礼部,在京为官根本就是凶多吉少!”申令祎着急得有些坐不住了。
冯氏讶异地看着申令祎,不明白女儿怎么会如此抵触这件事,许是知道些内情吧,“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申令祎回想了下上一世的这个时候,虽两世的事情发生的不一样,但她隐约记起了谢允对自己说过。
在京为官,稍有不慎就会出局,进入庙堂。如上百尺危楼。
有一年,他去边境,宣统那边当巡边御史,任期一年。回来后竟然没有找出边境的种种贪污腐败行为。
有言官弹劾他尸位素餐,与边将巨贪沆瀣一气,成猫鼠同眠之势。
她问谢允,是不是真的被边将贿赂封口了,谢允让她别问这些事。
当时,她心中隐隐知道了谢允真的像那位言官说的那样了。
只是没多久,谢允忽然弹劾兵部上下勾结,贪污百万军饷一事,当时的兵部尚书是内阁首辅。
被他除掉后,他进入内阁补缺。
可想而知,庙堂之上,波诡云谲,非两面三刀者不可胜任。
她是讨厌谢允,但她是认可谢允的职场能力的,未来首辅说的话,多少有些参考性吧。
申令祎正在思忖着怎么样才能让父亲不搅合进去这些事中,外面有个小丫鬟的声音响起。
小丫鬟进来,俯身行礼道,“二奶奶,二太太请您去蓁院一趟,说是有急事找您。”
申令祎蹙眉,目光幽怨地望向冯氏,见母亲点了点头,表达了态度。
申令祎苦恼,心中不太乐意,也只好站起身,要随小丫鬟过去。
冯氏出声问道:“亲家母可说了什么事?”
那小丫鬟眼珠转了几转,抬眸迅速看了一眼冯氏,姨奶奶自早上起便有些怪怪的,目光有些呆滞,也不思茶饭。
但是这些,却不是她该说的。
半晌,小丫鬟有些惶恐地回道:“……这个,我们做下人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