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院的佣人一个个摩拳擦掌,都急着向贺小洛母女表忠心。
“五小姐,这是你的四嫂。”
福婶都伤成那样了,还拼着最后的力气来保护我。我心底一阵感动。
“狗屁!就她也配!”贺小洛怒啐一声,唾沫星子喷溅得到处都是,“怎么还不动手?”
“我看你们谁敢?”我冷眼环视一周,“你们所有人的名字和信息我都记得。”
“怕她干什么?”贺小洛高举起那几叠钞票扬了扬,“她不过是老太太塞到我们西院的垃圾——”
“你再说一遍!”厉老太太的声音赫然从我的手机免提里传了出来!
贺小洛与西院的佣人全都惊得吓住。
原来我给管家打完电话,就直接拨了老太太的号码。这里的一举一动,她老人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贺小洛!”老太太直呼这个孙女的全名,“两分钟内到主院。”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女人瞬间面如死灰。
老太太挂了电话,贺小洛急惶惶地抹着眼泪去找殷琳娜,“妈,老太太铁定饶不了我。怎么办啊?我怕!”
殷琳娜还想把主意打到我身上,让我去求情。管家已经带来了人和担架来抬福婶。
我直接护送福婶离开,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那对母女。
泼水和台阶松动,西院都能解释为意外。
但贺小洛不管福婶死活,还教唆佣人来打我,是老太太亲耳听到的事实。
她狡辩不了。
我把福婶送回房时,家庭医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番检查,她的脚崴了,屁股也摔伤了,后脑勺还磕了一个包。
所幸没有伤到骨头,但医生说她得静养一段时间。
我既感动又愧疚,福婶却安慰我道:“没事,我累了这些年,正想休息几天呢。”
她甚至还在庆幸,“幸亏我陪你一起去了,不然西院的人还不定把你欺负成什么样呢。”
我心底的愧疚更深,眼圈一阵泛红。
好容易等家庭医生替福婶上好药,我忙上前握紧她的手,一字一顿地承诺:
“福婶,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替你报。”
她慌得不行,“别,傻孩子,你千万别去跟西院硬碰……”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我去掏口袋,发现是厉南驰的来电。在福婶的注视中心虚地撇开眼,不想接又不敢挂。
可那电话一直打,我想着他的警告,还是接了,“喂?”
“为什么不听话?”厉南驰一上来就是很大的火气。
我一怔:我去西院的事他这么快就知道了?还特的打电话过来?
心头涌上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有那么一丝丝的欢喜,哪怕只是情人,他也挺上心的。
“我没事。”我低低出声,带着一点讨饶的意味。
“你害福婶受伤了!”他斥责出声。
我幡然醒悟!
他打这个电话根本不是来关心我,而是责备我害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福婶受了伤。
心口发堵,声音也有点哽咽,“是我的错。”
他的怒气不减,“没有下次!”就挂断了电话。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好,福婶轻声问我:“是谁的电话?四少吗?”
我摇摇头,想着精明的福婶可能已经猜到了,便说了实话,“是,是厉表叔。他骂我害你受伤。”
福婶从小就很疼厉南驰,不求回报,也不嫌弃他清冷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