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凡晨磨蹭的手顿了顿,抱着书看教室里没什么同学了,讲台老师还在翻资料,她抬脚拐了方向,原本要从后门走的,改变了方向从前门走。
“走后门近……”
汪凡晨拥着同桌不给她说话,路过讲台旁挣扎片刻,还是停下了脚步小声道;
“杨老师,晚上回家别出门了,需要用药可以打药房电话有派送服务,”说完她在讲课老师的目光里走远了。
路上她同桌不时的偷偷看汪凡晨,脸上都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汪凡晨停下脚步叹气道,“晓月,我确实不会看,也不懂八卦经,能说出来的是皮毛浅显的东西。”
“这东西只要是个人,翻翻书都能说出一二三来,我爷爷就是给人看坟地的先生,还是那种特别普通的老人,我家情况你知道的,我会胡乱说两句这奇怪吗?”
汪凡晨同桌挠头,“对不起凡晨是我太好奇了。”
她叫荆晓月,跟汪凡晨不仅是同桌,也是宿舍上下铺的关系,她们高中就认识了是同学,汪凡晨家的境况不好,知道的人不多,她是为数不多的人里一员。
荆晓月性格开朗活泼,跟沉闷的汪凡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高中俩人没怎么说过话,结果大学去班级里报到。
发现竟然有熟悉的高中同学,那自然是比别人亲热的,俩人首选坐一起,处成好朋友也就是水到渠成的关系。
“没事,这事谁听了都会好奇的,”汪凡晨不在意的笑道,俩人一路小跑回了宿舍继续画小人。
这是俩人兼职的Q版小人画,画一张五毛钱,一个月得画好几百张出来,这好活计还是荆晓月去萌圈混熟了得来的。
然后带着生活不富裕的汪凡晨,一起挣生活费攒钱,当然荆晓月家是不缺钱的,但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目的是照顾汪凡晨的心理。
……
这点小插曲过了,俩人谁也没放在心上,结果第三天晚上下自习后,荆晓月一脸神秘的回了宿舍,慌张的拉着汪凡晨出门说话。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凡晨!”荆晓月趴在汪凡晨耳边惊呼起来。
“出什么事了?”汪凡晨奇怪的看荆晓月。
“杨老师那天晚上没听你的话出门了,她被车撞医院去……”
汪凡晨伸手捂住荆晓月的嘴,看看身边来往的同学,把她拉去更隐蔽的地方放下手。
“严重吗?”
“那就不知道了,凡晨……你是怎么看出杨老师那晚要出事的?”荆晓月奇怪的很。
汪凡晨抬手指着她的右鼻翼说道,“她这里塌了,我爷爷说,山根断小命断,山根飘带病幺,大房歪相塌父母,小房歪相塌自己,山房左埋丈夫右埋己,她刚好是右龙峰底下去了。”
荆晓月不自觉的伸手摸自己鼻头,感觉通体的生麻冷劲窜遍全身
“你爷不是普通的看地先生吗?”
“对呀!就是普通的看地先生,”汪凡晨点头道。
“普通的看地先生会看面相?”荆晓月皱眉。
“就是普通的看地先生才看面相呀!我爷眼睛不能擅看罗盘,人家找他选坟地,他都是通过人家脸看地的方向,看好方向了,才带人实际过去选睡地,”汪凡晨摊手解释。
荆晓月听完一时找不到什么词形容了,“那你穷的还挺特别哈!”
“这跟我们家穷有什么关系?”汪凡晨不解。
“你爷有这看地的本事,你家还能穷成这样不特别吗?”荆晓月一副你肯定不是穷人,你大概装穷人体验生活的。
汪凡晨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倒真想变成有钱人,这样说不定我妈就能好了,我爷看不见的眼睛,还能装个假眼上去。”
荆晓月闻言蹲下笑道,“凡晨,姐带你画小龙人发家致富,你跟着姐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谢谢你呀大富豪!”凡晨起身拉着荆晓月的手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