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凡晨在旁边听了哈哈大笑,笑罢才跑回自己房间休息。
早上醒来都没睁开眼,屋外又是一阵鬼哭嚎的声音,还没等她继续听下去,就听吴红亮吓的惊叫着跑走了。
汪凡晨伸了一个懒腰起床,出来洗漱看见她妈坐在门口的地上傻笑,脸上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难怪给吴红亮吓跑了。
“妈你进来把脸洗了,”汪凡晨拧了毛巾走过去给她妈洗漱干净,去厨房做了早饭出来。
汪老爷子跟汪老九一前一后的背手进来坐好,端碗吃了一口饭放下。
“凡晨,我看吴小眼的情形不太对呀!我跟你爷今早从吴家门口路过,他家已经闹的人仰马翻了,段大头听说昨夜就跑回去了,”汪老九皱眉跟闺女说道。
汪凡晨闻言,“眼闭不上分两种,一种是死的时候就没甘心闭眼,还有一种是死后重新睁开的。”
“嘴不闭,说明放的东西不是生前答应他的,你骗他,他当然不会给你闭上,停灵三天不走,那魂铁定走不掉了,马上回门阳要是还没下地,他们吴家就等着哭去吧!”
汪瞎子父子听完顿时面面相觑起来,“我们路过看棺材就停在门口的棚子里,咋的他还要进屋里闹呀?”汪老九不解的看着闺女。
“进不进屋都无所谓,主要是他魂出不去呀!得人背他走才行,爸你要知道亡魂在家宅里停的越久越难走,”汪凡晨无聊的撇撇嘴。
汪老九蹙眉良久也没说话,闺女不帮有道理的,一家人丢开了此事不谈。
晚上门口的哭声已经不是吴红亮自己了,还多了一个女人的尖利颤抖声,抑扬顿挫的哭求声,引来了不少四邻的围观。
汪老九要出去说明情况,汪凡晨拉住了她爸,自己走过来在门口站了一会。
“求人一个脑袋两个肩膀就行了?怎么长辈走了,小辈不会做事了?”说完扭身嘭一声插死了门,这吴家人还想装傻白用人呢!
“这……这疯丫头咋还见死不救呢?都是多年的邻居,竟然还开口要东西!真是不地道的,”一个围观的妇女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哎呦,张嫂子好地道呀!既然你这么地道,你拿东西出来帮吴嫂子家给不就是了吗!”
“他们请荷花村的段大头来,都是眼不眨的给两千,怎么到我九叔这别说两千了,吴家怕是连口水,都没给我九叔喝过吧?”
“怎么的,我七爷爷家吃吴家饭活着的?吴家对我七爷爷家有活命的恩情?”梅子不客气的冲着人群里装好人的女人怼去。
“我这不就开口说两句吗?犯的着你在这说三骂四的?人家段大头拿两千有本事有名声在外,你九叔有本事要两千吗?”
“这些年不就帮点小忙吗?如今还拿上架子了,呸!我要是亮子媳妇,我情愿在家哭死,我都不来求汪老九,什么东西!”
啪一声大门打开了,汪凡晨走出来看说话的女人。
张嫂子对出来的汪凡晨冷哼一声,脸上都是不屑的表情。
“你口气比脚气大,想必有本事的很,既然你们都这么有本事,别在我们家门口哭,脏了我们家的口地,一天早中晚的来鬼嚎,吵死个人的,”汪凡晨说着就拿扫把撵人走。
“你家的门口?谁规定这是你家的门……”
汪凡晨也不跟她打嘴皮仗,掏出手机直接报警处理问题。
门口越围越多的人,看汪家丫头丝毫不讲情面,纷纷上去说好话劝她。
汪凡晨打完电话看着那女人,“你别走,你走了我也会带人上你家去,今天我还真跟你掰扯清楚,这里到底是不是我家门口,你们到底算不算扰民的,说不清楚我们就换地方说清楚。”
“你看,疯……凡晨你这丫头咋还认真了呢?你张嫂子不是这意思,她就是话赶话的带出来的,她没别的意思。”
“这里一直都是你家的门口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不变的道理,”有一个年纪大的妇女出来打圆场。
汪凡晨听了冷笑道,“话赶话可不是这么赶的,我晓得队里叔叔阿姨嫂子姐姐们,都有本事的很。”
“以前我小的时候在家劝我爷我爸,咱家又不吃人家一粒米一口饭,干啥别人上门招招手就去帮忙呀?”
“人家来找你办事,好似给我们家天大的脸,就跟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一样,咱家有能力兜住人家给的脸吗?”
“咱家是什么破堂子呀?那也就适合糊弄外村人吃口饭,本队的谁不知道谁呀?偏偏我爷我爸,那是一根筋非要随叫随到的!”
“看吧!刚刚就被人戳脸上说不是东西了!既然我们家不是东西,那你们就去找是东西的帮忙,我们呀!还是去骗外村的三瓜两枣生活。”
“毕竟我们家不开香炮火烛厂,就是天上下,这不也有一个来月没见过星点吗!我爸上有七八十的老父亲要养,下有疯疯癫癫的妻子要看病花钱,跟你们富裕看不上钱的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