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们继续征程,穿越了前一天真力带我们飞过的那片丛林。一切原本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直到正午时分,我们碰到了一个关卡。雷格玛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看向我,这时一群壮硕的大汉手持砍刀,正在对前方车队的行李进行严格盘查,并用维希尔语大声吆喝着命令。他们毫不犹豫地从那个男子手中夺走货物,这令我怒火中烧。
“嘿!你们哪来的合法权利抢夺别人的财物!”我怒吼道,这使得年轻女子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他们根本拿不出任何合法指令给你们看!”雷格玛惊恐地低声道,“这是‘丛林法则’!”
“现在不是了,”我坚定地宣布道。
那些男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位胸口有疤的男人咆哮道:“你想找死吗?”
“我想死?”我大笑回应,“该问这句话的是你们。如果你们不是正规官员,就给我滚开,否则我会杀了你们。”
“别告诉他们你要杀他们!”雷格玛冲我喊叫起来,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变得愈发嗜血,“你会惹恼整个眼镜蛇帮的!”
“那正好,”我不屑地反驳,然后从我的坐骑上跳了下来,“我只是暂时在这里,待会儿我的护卫就会接手。现在最好能一并除掉你们这些家伙。”
我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走去。
“你不知道我们是谁吗??”其中一个挑衅地笑道。
“如果不是正规官员,我才不在乎你们是谁。”
“这个嚣张的小子以为他是谁?咱们干掉这小子算了!”另一个人大声嚷嚷。
那个男子挥舞着他的弯刀朝我头部砍来,但我轻松地抓住了他的前臂。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我十四岁的身躯,发现当他试图用力向前时,自己肱二头肌上的青筋暴突却无法推动半分。惹?”
喀嚓——!
我紧握拳头,瞬间爆发强大的握力,只听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响起,男子的前臂尺桡骨应声而断,肌肉纤维如同连锁反应般撕裂开来,使他的整条手臂瞬间失去了功能。
轰隆——!
在他还没来得及尖叫之前,我将他断了的手臂转向他身后的马车,一脚将其踢进车内,木制马车顿时四分五裂。
“我们……我们是眼镜蛇帮的人,格鲁德是我们老大!”另一名男子高声叫喊。
“我不知道那是谁,也不在乎。”我回答着,继续逼近他。
对我来说,那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它毫无意义,就像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武器一样。
随着我一拳击中另一名男子的肋骨部位,破碎的肋骨刺穿了他的肺部,他发出痛苦的尖叫声。在我解决了他们之后,我转向我的同伴们。
“继续前进吧,蒂娅。”我指示道。
蒂娅点头示意,并挥手让大家包括原本被他们拦截的那个人一起继续前行。待他们消失在视线之外后,我施展力量,将他们的马车以及所有偷来的物品化为乌有。
“格鲁德,你就慢慢琢磨是谁带着你们的东西溜之大吉吧。”我冷笑,“去找寻它们吧,其他的赃物也将在这趟旅程中如鬼魅般消失无踪。”
带着恶意的笑容,我借助一阵风将灰烬吹散。“当你意识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瓦解你的手下时,你将深陷绝望,无力反击。”我宣告,“我要让我的法则变成一则骇人的传说,一个能激起恐惧与顺从之心的鬼故事,在每个听过的人心中留下烙印。”
他们会察觉到有人一直在杀害他们的成员,甚至有可能会猜到这一切背后的主使者就是我。然而,他们将永远找不到一具尸体。他们的同伙将会悄无声息地消失,让他们始终无法找到事情的真相,得不到解脱。他们会派遣组织中的人追捕我,但这些人也会像鬼故事中的主角一样神秘失踪。心理战,这就是我的策略所在。
在妥善处理了所有细节之后,我折返并提议那位原本遭到抢劫的男子接受我们的保护,直到我们抵达利什玛尔。为了我的这个“鬼故事”计划的成功,目击者必须保持沉默。只要我能安排他和其他人登上船只,他们至少会有半年的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无人能起疑心。
在这种交织着恐惧和感激的情绪中,我们得知他名叫布里格斯老先生,并且他接受了我们的庇护提议。此事一经敲定,我们便继续踏上了征程。
途中又发生了两起类似的事件,第二批遭遇的人因惧怕而不敢说出货物被人偷走的事实,反而声称什么都没找到。这一招正中下怀,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当天傍晚,我们在月憩之地围坐在篝火旁,与布里格斯老先生分享着各自的故事。老先生因擅长采掘一种名为“天根”的风系魔法平衡资源,并将其运送到诺维纳,因此跟许多商人一样,他也懂得说天域语。
“天根可以平衡风系魔力?”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呢?”
布里格斯老先生缺了几颗牙齿,却依然笑得亲切:“就像是稳定释放魔力的捷径。使用天根的风系法师发现他们能够借助这种魔法悬浮在空中,因为天根仿佛在他们的脑海中扎根。”他边说边轻拍几下自己的太阳穴以示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