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
“景宁王有一个儿子是他的好友,好像是他告诉他的。”
“他没有问过我。”
“二皇子可惜心不在朝堂,要不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圣君。”
“父亲慎言。”将军直叹气。
“你也刚回容州,回府去吧。”
“嗯,过段时间我来看您,您好好养身体。”
非晚回到府中,直接去了无风苑。他正在整理他的抽屉,见她回来赶紧关上。
“你那里有什么不能让我见的?为何我一来就这么慌张关上了?”
“没什么。”
他用身体挡着她。她本来只是随便说说,也没想窥探他的秘密,他用身体一挡,倒激起她的好奇心了。她风一样就来到他的身旁,看见了还没关上的抽屉。里面有她半开的画像,还不止一张。她弯腰拿出荷包。
“这不是我的那个荷包吗?怎么在你这里。”
“后……后来找到了,我就收起来了。”
“那这些画像呢?怎么回事?”
“就是你离开后,我没事的时候随手画的。”
看着他心虚的样子,她倒笑了。说:“你也想我?你不是一心只有你手上的活吗?还有时间想其他的?”
“谁叫你不声不响地就走了。”
“今日听我父亲说,我走之前,你跟他聊过?”
“聊过一些。”
“父亲说景宁王的儿子是你好友,我怎么从没见过他来过府上。”
“他不喜白日日出现。”
“你们都知道景宁王卦象的事?你也相信?”
“我不相信什么命定之人,也不希望你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但你确实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就是不会女红,不会伺候人,常混军营而已。我也不相信什么命运,不过我相信经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一些东西。现在虽然两国都很平静,但咱们可以做好准备。”
“我不需要你伺候。丰亦轩跟你说过小时候的事,自从父皇继位后,我们谁也没再提起,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连我们的一点点惩罚也没留下痕迹。但是那五万条葬送在前线的生命却常让我做噩梦。我一直在逃避有关军营的事,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是你让我有勇气正视过去。”
“听你这么说,我对你还是有点好的作用的,是不是应该感谢我?”她笑着说。
“有时觉得你很智慧,有时觉得你又是个傻丫头。”
“又瞧不起人。”
“不敢瞧不起你。”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人脑子里都是相夫教子的事,你可好,满脑子都是国事。”
“我也没什么夫可以相,没什么子可以教。”
“你再说一遍。”
“好好,我也不是那块料可以了吧。”
姜君宇又捏了一下她的脸。他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可以跟她轻松地聊这一切。老天待他不薄,还是把她送到他的身边。她可以千娇百媚,却随意洒脱,不拘小节;可以叱咤战场,却有女儿家的小俏皮。在他眼里她哪儿都好,唯独在她自己眼里,她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