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给侯爷介绍一下,此乃吾妻姜朝歌。”时夕弦言道,并轻抚了一下姜朝歌的面颊,“乖,还不快向侯爷请安,免得如上次那般,被人诟责不识礼数,徒增麻烦。”
其言有所指,百里丰烨的脸色愈发阴沉。
姜朝歌即刻领悟时夕弦的用意,她恭顺地向百里丰烨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督军府夫人姜朝歌参见侯爷!上次在百味楼与小侯爷有些误会,实在是妾身之过,还望侯爷切莫计较。”
这夫妇二人一唱一和,使得百里丰烨的脸色更加难看。
朝堂之上,百里丰烨本就被时夕弦处处压制,而后小儿子百里景煜,又因时夕弦的蓄意陷害,被皇帝罚禁足,连带着府中财产也损失惨重。
前些日大儿子又被这夫妇二人,当着贵族王孙的面暴打一顿,令他整个侯府在百姓官员中丢尽了脸面。
此番旧账重提,摆明了是要给他心里添堵,可官场不比民场,不喜欢便可撕破脸。
百里丰烨纵然心中忿忿不平,也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上次犬子无礼,冲撞了督统大人和夫人,老夫甚感惭愧,应当是夫人和大人莫要计较才是。”
时夕弦轻笑一声:“侯爷言重了,下官只是个小小的禁卫军督统,岂敢与侯爷计较。还要感谢侯爷大度,未为难下官!”
姜朝歌听着这番表面谦卑、实则暗讽的话语,再瞧那侯爷黑如锅底的脸色,若非场面不允许,她真想随着时夕弦的笑声也哈哈大笑几声。
这般又当又立的做派,非他时夕弦莫属。
被气得无话可说的百里丰烨,当即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时夕弦拥着姜朝歌,望着负气而去的百里丰烨,心情甚佳。
他轻声在姜朝歌耳边道:“是个聪明人儿,回去本督有赏。”
说话的气息太过贴近,姜朝歌不自在的推了推时夕弦,想让他离自己远些。
可时夕弦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她越是让他远离,他便越是要靠近。遂故意弯腰低头,离姜朝歌更近了些。
姜朝歌瞪了时夕弦一眼,伸手抵住他的脑袋,以免他再靠近。
都说男人头不可碰,女人腰不可摸,二人此番举动,在旁人看来,竟成了打情骂俏。
前来道贺的官员只得垂首候在一旁,他们并非没见过这般郎情妾意的画面,只是时夕弦位高权重,既不能装作没看见不来请礼,又不能打扰他与美人的嬉戏,只能寻机而动,等着套套近乎。
姜朝歌见周边等候的人越来越多,当即收回手,板着脸看向时夕弦:“大人,莫要胡闹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本以为提醒之后,看到人多,时夕弦会有所收敛,哪知他竟直接把姜朝歌抱了起来,堂而皇之的跨入了瑞王府的大门。
此时,不光门外等待的人,就连门内已入座的人都投来了惊异的目光。
光天化日之下,这督统的行为实在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