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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醒来,她感觉自己的记忆一片模糊,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来不及仔细观察这个房中的一切,她艰难地走到桌子上摆放的铜镜面前。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且稚嫩的脸,皮肤白皙,小鹿似的眼膜里透露出对周遭的警惕与不安,她的头上缠着白色的纱布,额头左处还传来阵阵疼痛。
她推开了房门,发现这是坐落在一处后院,她抬脚就往前院走去,令她疑惑不解的是,她向前院走去,无论拐弯还是直走,那条正确的路就像映在了她的脑子里一样,仿佛她已经走了无数遍。
谢竞才打开前院门的一条缝,只见胳膊被人抓住,一个打扮的浓妆艳抹,眉眼含情,三十岁上下的女子一路又将她拽回了后院,后院门一关,她就对着谢竞破口大骂,
“你个死丫头,被人挑唆两句,就和人家拼命,那些个客人是你能得罪的起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丢了老娘的脸了,白养你这么大了,这次躺了三天,教训吃够了吧!
臭丫头,傻了?怎么老娘问你话呢,你知道错了没有?看你下次还长不长记性!”
晚娘看着像是丢了魂的谢竞,赶忙紧张问道,“小钰,你别吓娘啊,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的厉害?”
随即提高了不知道几个声贝,“要死啦,人都躲到哪里去偷懒去了,我的钰儿醒了身边都没个人看着,快去给我叫胡大夫去!”
有几个小厮和婆子慌慌张张跑来,听到要去找胡大夫,又着急忙慌跑出去了几个人,剩下的婆子,过来从晚娘手里接过了谢竞,扶着她又向着后院走去。
晚娘跟在后面,还扯着个嗓子,“小心点,别使那么大劲,没看她难受的厉害吗,可怜见的,小脸都惨白惨白的。”
“有没有一种可能,小钰姑娘本来就白。”一个跟在身后的小厮嘀嘀咕咕。
晚娘上去,逮着他胳膊使劲拧了一下,“走你的路,还杵在这干嘛,煎药去,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老娘养着你们就是留着吃白饭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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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竞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哭,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估计是磕着脑袋,导致头颅内有积血,这才忘记了些记忆。”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晚娘拉着谢竞的手,期盼地问道。
“可能过几天就想起来了,可能·过个几年就想起了,也或许这辈子都想不起来了。
晚娘,你要早做打算啊,不能就叫她糊里糊涂过一辈子了!”胡大夫叹了口气,提着医药箱走了。
谢竞睁开了眼睛,看着那名叫晚娘的正在掩面哭泣,“老天啊,怎么就能忘记了呢,忘记也好,忘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