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藏在红艳婚被里,脸色红润的知乐从梦中清醒。
他微微动了动肩膀,身体如同被人拆开再重装再拆开般酸痛,虽然喝了酒,记忆变得十分迷糊,可他依旧记得两人昨晚是多么的疯狂。
身旁的被窝是凉的,妻主应该是起早了。
蒲词平日里也会早起些去准备早餐,弄完后都会再回床上陪知乐再躺会,不过今日却不见人影。
知乐捂住酸痛的腰从床上下来,房间里东西杂乱掉落在地板上,每一处都留着昨晚两人疯狂的影子。
知乐换好衣物,羞红着脸把东西收拾好,出房门想要寻找蒲词,却没在家里找到蒲词的影子。
院子里依旧恢复原有的样子,火红贴着喜字剪纸的灯笼还有窗花,昭示着这家主人昨晚大婚。
初冬的早上温度很低,知乐穿着带着兔毛的棉服,脸上洋溢着初为人夫还没有抹去稚气的笑容,他先去灶台煮了饭,用昨晚剩下的食材炒了两个菜回屋里等着蒲词回来。
天慢慢暗下,知乐饿得肚子没了知觉,才从凳子醒悟过来要吃些东西。
酉时,蒲词未归。
戌时,蒲词未归。
亥时,蒲词依旧未归。
知乐坐不下起来,平日里蒲词若是有外出的需求肯定是会事先跟他说一声,怕他会担心,可今日一整天都未曾见过。
他莫名感到心慌,担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打更禁止百姓在大街上行走,知乐出不去只能在院子里干着急。
不好的念头接二连三出现,他强装镇定道:“没事的,她不会有事的,知乐你冷静些,不能自乱阵脚,妻主会担心的。”
他不断安慰自己,想要去找点事情做,入夜时他忘记点灯了,慌乱中摸黑找火。
“嘶!”手不小心碰到尖锐的刀锋,知乐手指瞬间出来血,他呆愣看着手指不断往外冒着血珠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妻主,知乐手出血了,你在哪里?知乐害怕,你回来好不好,知乐想你了。”
……
第二天,知乐先后去了容华缘点,还有黄大夫的药铺,甚至坐车去了林婶家,回到以前居住的家都没有找到蒲词。
他慌了。
连续半个月他拖着还没有完全好的腿,蹒跚走遍了街头巷尾,在山里不断寻找着与他大婚的妻主。
“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蒲词你在哪里,呜呜,知乐找不到你了,知乐认输了,都是知乐的错,你回来好不好……”
雨天,滑倒了无数的知乐狼狈地坐在地上大哭,下一秒整个人悲痛欲绝晕倒在潮湿的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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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没问题,人为什么还没醒?”
“……再等等,隔壁仓也才醒……人要醒了。”
惨白刺眼的灯光,冰冷的空气,游戏仓里面容清冷的女人扫视了一圈站在她身旁的人,不适得重新闭上了双眼。
她这是在哪里?
知乐呢?
女人从游戏仓坐起,因为长时间待在里面,靠葡萄糖维持生命迹象,她现在手脚有些发软,眼睑下垂,整个人冰冷冷的,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上仙下凡。
“你感觉身体如何?”
“你已经回到现实世界了,这段时间你可能记忆有些混乱,歇几天就好了。”
“……”
游戏仓内坐着的女人就是被强制送回的蒲词,因为拒绝归回,在游戏中的数据被强制删除退出。
这才导致第二日知乐见不到她。
蒲词被医护人员送到医疗室检查身体,实验室里那几人才松了口气。
“你们看到没,刚刚她的眼神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她会像那位一样陷入魔怔。”
“我是真搞不懂,这游戏还在实验阶段,怎么她,还有那位都来当试验者。”
“那位听说是强制苏醒的,醒过来时整个人都陷入魔怔,一直找说要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