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摩又对身边的偏将说:“立刻吹号集合,清点人数!”
过了一会儿,偏将飞马来报:“报告主帅,我方阵亡一千两百十五人,受伤一千一百人!”
“妈的,我们也没捞到什么便宜,还折了我的弟弟!”鬼摩骂完,又说,“你明天派人将我弟弟的尸体运回家乡,再送三百两黄金厚葬了。”
“是!”
鬼摩看了看白溪山上烟雾弥漫,对偏将叮嘱道:“你明天早上派人打扫一下战场,重点寻找一下宋军秦将军的遗骸,特别是头颅什么的,我得好好地敲宋朝一笔钱!大宋不给我,我就送给大辽,肯定是黄金千两,哈哈!”
“主帅真是厉害!让我崇拜!您刚花完四百两黄金,又有一千两黄金要进账,连我都觉着这仗是越打越有意思了!”
“仅凭一把银槊枪,你跟大辽皇帝说,是景将军的。谁信呀!”
“属下明白!”
鬼摩正和他的偏将谈得开心,偏将对他崇拜的是五体投地,突然,鬼摩又对他说:“你带大部队回营寨休息,我带着五千人马到河州城去打探情况。 ”
“您这是攻城!”
“攻城不是找死吗,这人困马乏的,我只是有种预感,你看他们主帅景将军死了,逃回城里的那支队伍在河州城里肯定是寝食不安,我得给他们些压力!”
“您的脚伤?”
“大脚趾头被挑断,上了药还疼痛,顾不了那么多了,偏将听令,立刻分头行动!”
“是!”
夕阳还没完全落山,河州城内一片宁静,邢监军正在休息,想着怎么早点能回京城。
突然,王校尉慌慌张张地报告:“报!不好了!邢监军,吐蕃兵大批人马出现在西门城外。”
“把城门给我关严实了。”
“所有城门都已关闭。”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应该下午就走的,但要是景将军打赢了呢?哎,不说这些了,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邢监军在屋里来回跺着脚,越想越生自己的气。
“邢大人,我们守城待援,下午陆续突围回来的兵士又有六百人,加起来我们已有二千六百多人,我保证我们守城,吐蕃兵是攻不进来的。”王校尉答道。
“呸!景将军这么神勇都吃败仗,你小子拿什么作押?你有几个脑袋?”邢监军训斥道。
“我——?”王校尉一时被吓得语塞,不敢说话。
“降卒你处理完了?”
“全处理了。”
“给我统计好,我好向朝廷请功!”
“是!”
“你也不必紧张,我这都是爱护你!”邢监军温柔地说,他十分清楚,现在是蜀中无大将,廖化当先锋。少了王校尉,军中谁指挥、谁受过。
“感谢大人!”
“王校尉,如果我们要撤退,该如何操作?”
“如果我们从城里撤出,敌人快马追杀,我们不都是砧板上的肉吗?!”
“对!就是这个问题。”邢监军总算赞许了一回。
俩人沉思好一会,邢监军心生一计,他站起身,笑着对王校尉说,“你赶快派人去准备二百头牛车和干柴、桐油。”
“准备这干什么?”
“你没听过战国时期田单的火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