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清澈见底的石潭,蜿蜒盘旋,一路上前,便看到浅草及及没过马蹄,
一袭红衣劲装,身姿风流挺拔少年正骑着白马慢悠悠的走着,
马蹄声都透着少年此刻的慵懒,过肩的帷帽掩盖住少年神秘的面庞,
“咕,咕。”
一阵鸣叫传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雪鸮十分显眼的飞了出来,在少年头上盘旋,
帷帽之下的少年,勾起唇角,攥紧了缰绳,扬起鞭子一甩,
“驾!”
白马一路沿着石潭驰骋,帷帽在疾风之中,被吹开,精致的脸庞被夕阳镀上了浅金的光,唇红齿白,目光如炬,少年的恣意迎风而去。
一辆马车,静静的落在石潭旁边,听到马蹄的声音,马车里厚实的窗帘被拉了起来,
一路向下的少年,像是踏光而来,让人神往,窗帘拉开不到一瞬,就再次掩住,
少年到达马车前,拉住缰绳,“吁~”
跃下马背,还未先说什么,
一道稚嫩的女声的响起,“龙马小公子,你可是又迟到了。”
虽是指责,话语里却透着喜悦,“我家公子又等了你好久。”
“阿青,是马儿懒了,我可不是有意的。”越前龙马眼中看着马车里面,“精市可久等了。”
“小公子,快点上去吧,我家公子只被允许出来一个时辰。”阿青迫不及待把越前龙马迎上去,
没办法,她家公子只有这一个朋友,她要好好守护她家公子的友谊!
越前龙马听话的跳上了马车,把头上的帷帽随手一扔,
里面很暗,暗到,只能看个影,越前龙马皱眉,“怎么不点个灯呢。”
幸村精市尽管在马车内,也是浑身上下遮的严严实实的,“不需要。”
越前龙马扬眉,“我父王还说我倔呢,你比我倔多了。”
幸村精市无言,越前龙马得寸进尺,钻进幸村精市的幂篱,紧紧的凑到幸村精市面前,
幸村精市的脸庞十分俊美,皮肤更是白到发光,
越前龙马欣赏着好看的美人,“还以为,太暗了,看不清你的容貌呢,”
很快越前龙马发现不对,“你这里有一点点红。”其实是很明显的红颗粒,越前龙马怕自己的言语影响到幸村精市,但又十分生气,“你该不会又偷偷看我吧。”
幸村精市也习惯越前龙马的突兀,也擅于应对,他拉住越前龙马作乱的手,“注意君子礼节,龙马。”
“是是,”越前龙马状似点头,“礼节,礼节,不过,你摸错手了。”
幸村精市眼光微冷,“那又如何。”
“不如何。”越前龙马眉眼微挑,“那吾就把对的手献给你吧。”
一个珠子出现在幸村精市眼前,昏暗的车间,霎时变得明亮,
幸村精市心中微动,“哪来的。”
越前龙马拉起幸村精市惨白的手,将手里的夜明珠塞到幸村精市的手里,“国库。”
幸村精市握着珠子的手一紧,“你又去偷。”
越前龙马立刻溜出幸村精市的幂篱,清了清嗓子,“这叫借。”
“可你又不还。”幸村精市觉得好笑,
“还什么呢,反正要是父王死了,不都是吾的了。”
“胡言!”幸村精市拧眉,“这样的话,不可说。”
“是是是。”越前龙马立刻答应,“我错了,我父王定会长命百岁,一会儿我回去给父王说一声。”
“你如今是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如此浮躁,怎能追随你父王,做好一代明君。”
“可我现在不是国君啊,”越前龙马想起这个就觉得麻烦,“太子一点都不好,天天被父王母后抓着一顿说,出来找你解闷,还要被你说。”
幸村精市拉住了越前龙马的手,“我并非此意。”
“有没有此意,你心里清楚,自从被封了太子,吾感觉吾在你们眼中就不是吾自己了。”
“你是,你永远是你自己。”幸村精市伸出手轻轻抚摸越前龙马的头发,
“那为何我们一见面,就是礼数礼数礼数的。”越前龙马卧在幸村精市腿上,“如今吾,每做一事,每言一句,都要被我父王批斗一次,让我顺民心,让我知天命,让我心怀天下。”
少年娓娓道来的委屈,让幸村精市的心软成一滩水,“王,只是望子成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