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周王倚在王座,表情说不清的扭曲,“什么风能把她吹进来。”
“听说是公子龙马请的。”
“哼!”周王拍了下桌,冷哼,“寡人就知道,寡人的孩子怎么可能请的动她,那个越前治德,也算是死的其所。”
一旁的太监接话,“听说太后得知越国先王崩逝,悲痛欲绝。”
“那她怎么不绝啊?”周王双手一摆,“她怕是,比寡人还要命长,朝中内乱的时候她不吭声,南平造反她不吭声,南境来犯她也不吭声,所有的事,都是寡人一件一件摆平,她这太后当真清闲。”
太监没在接话,这如何说呢,周王并非太后亲子,十分敏感太后干政,一方面又想获得太后的帮助,一方面又十分忌讳太后的言行。
另一个太监接话,“王所言甚是,这天下是王守下来的,为何要把功劳算在女流之辈头上,若非她嫁的好,怎能如此作威作福。”
周王听后,龙心大悦,“好,说的好,你,叫什么?”
“奴婢宋斯。”太监开心跪地,他总算得到君王赏识了,出人头地的日子,也要来了,
“好,好,赏。”周王盘着手串,“赏什么好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闭眼深思,
修的睁眼,看向下跪之人,“剐刑,如何?”
宋斯听闻脸色大变,“王!奴婢失言!求王饶奴婢一命!求王饶命!王圣明贤德!爱民如子!求王饶过奴婢!”
周王边听边点头,手一挥,就有人上前,把宋斯拖了下去,周王听着太监的求饶,脑中想起的是,王后激动的样子,那样的愤怒,那样的惊慌,“是我管教不严,对你放纵,让你如此不识大体!你若再如此下去,我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上一次他见王后这个样子,还是他纳瑶夫人的时候,而这一次是教训景吾,
“母后,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敢了。”
景吾这个样子,他也好久未见了,那日看见王后训子,他就有种被排斥开外的感觉,
他好像融不进他们母子了,
罢了,
无人能懂他,唯有蓟荷一人。
周王对旁人说,“准备一下。”
“是。”太监会意叩拜。
京城东街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有两个显眼的人,他们都戴着帷帽,
两人已经逛了许久,
迹部皱眉,他身上拎了很多吃食,他旁边那个,还在不停的吃,简直是个无底洞,这寻常人家谁养的起,
哦,对,这是个不寻常的,迹部不想陪越前龙马吃下去了,瞅到旁边一家店,对旁边的越前龙马介绍,
“这家店铺呢,是京城最好的布匹店,虽然光顾的人少,西街的那家店虽然人多,但是质量远远不及,不过因为婳夫人的名气,专门吸引那些趋炎附势的名门。”
越前龙马十分感兴趣,“那我们去看看。”
迹部景吾点头,“看中什么,吾可以送你。”
“不必。”越前龙马不缺子儿,毕竟他还是个太子,虽然名存实亡,但是名存实存。
越前龙马走进店铺,很装修朴实无华,这居然会是迹部那样浮夸的人称赞的店铺,
看来有点东西,
“客官,需要布匹吗?”一个女子上前询问,
“我可以都看看吗?”越前龙马环顾四周,一圈下来,也没看到合心意的,
“好嘞,客观里面请,我们店里除了常见的棉麻以外,还有西州云锦,南平丝锦,还有越国的冰绡,此绡只有越国的月见蚕吐的丝才能得,这种独一无二的蚕是越国太子在月下所见,所以取名月见,这丝织成绡缎,可避日光,穿在身上,冰凉清透,”
“越国太子?”迹部景吾看了眼旁边的越前龙马,深感兴趣,“为何我以前来时你们不介绍呢?”
“客官以前来过?”女子不卑不亢的说,“这是我们的荣幸,并非不与客官介绍,这冰绡也是一年前越国的商队引来,而且我观这位客人衣裳的样式,是越国独有有的样式,想来这位客人就算不是越国人,也必定十分了解越国,所以就过多介绍了一下。”
“你看人倒是准,看来云娘子,招了个好帮手。”迹部微微赞赏。
“客官认识我们店主,既如此,客官此来,我们便与客官最大的优惠,感谢客官的再次光临。”
“姑娘如何称呼?”越前龙马很感兴趣,
“客官唤我萧娘就好。”
“萧娘,可否带我看看冰绡。”越前龙马想起了故人,说真的,为了他这位朋友,他可谓是翻山越岭,总算找到了传说中的蔽日蚕,那本古籍里多的是无从考证的奇物,
可是传说中蔽日蚕丝能反一切光芒,找一个传说中的东西,实非易事,他找的过程中还发现不少奇物,不过如今已不稀奇了。
萧娘微笑,“客官请,”随即,按下一个按钮,越前龙马和迹部面前的巨画翻了面,
越前龙马微微挑眉,迹部景吾见怪不怪,拉着越前龙马的手走了进去,
“越国传来的冰绡,是天然的蚕色,但是我们店主,偶得一种染料,可以在不破坏冰绡的避光性的同时,在阳光之下,还有十分神奇的变色,”
萧娘按了一个按钮,屋顶的天窗开了,
太阳照射在木架上的冰绡,白色的丝缎,透着渐绿的光芒,但是天然的蚕色也存在,美的十分有意境,
迹部一眼见之便喜,“我要了。”
“我要了。”
越前龙马皱眉,“我先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