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川早早在这里等候。
“小姐。”
“春风楼情况如何?”
齐川如实说道:“贾正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对我没什么戒心。”
易卿颜眉头一蹙,“这种人心如蛇蝎,行事向来谨慎,你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做暗探危险性很高,贾正身边高手如云,一旦暴露,基本是个死。
“小的一定谨记。”
“可有打听到什么蛛丝马迹?”
齐川皱眉,回想了一下,“小的,好似听到贾正的侍卫提到银炉,西岭。”
银锭自然需要一个场所用来铸造,而这个场所必然要和易贤沐有所牵连。
“西岭?“
易卿颜一头雾水,看来得抽空去老爷子那里一趟,探探口风。
用过晚膳后,易卿颜带着春喜和煤球遛食。
看小姐还没心没肺地跟大狼玩,完全没记起要去看看夫人现在如何。春晴怕她日后被人诟病,提醒道:“小姐,夫人受惊吓后卧床不起,我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夫人。”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我娘今日受的惊吓可不小。我确实该去尽点女儿的孝心。”
“春喜煤球,走,我们去云禧园遛食。”
去看望夫人都不忘带上他们俩,春晴看出来了,小姐孝心有,只是不多,貌似记着大狼和春喜更多。
云氏躺在塌上,病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自从跟着易贤沐从京都回到云崆县老家,一住就是十三年。
沈氏是云氏为数不多的闺中密友,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云氏从来不知道沈氏内心如此卑微痛苦。
“你以为给我们吃给我们喝,我们就得感恩戴德?我如今过着这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是拜谁所赐?还不是你们易家?”
“看着你们一家人热热闹闹,有谁考虑过我们孤儿寡母的感受。”
“凭什么你们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 ,而我还得恭恭敬敬感谢你们多年来的照顾?”
“若是能重来,我不会同意江凯之为了救别人的孩子丢下我们母女。我这辈子都活在这种懊悔当中。”
"娘。”
易卿颜的喊声打断了云氏的思绪。
“颜儿,你怎么过来了?现在夜里越来越冷,有什么事遣丫鬟过来就是,何必亲自来?”
“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身体怎么样了。”
云氏心里顿感温暖,完全不记得她被江夫人劫持时,易卿颜一看没嘴炮可打,就直接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人看完了,你赶紧回去吧”
她来找易贤沐才是正经,顺道看云氏。
易卿颜来了半天没看见易贤沐,“爹不在?”
“跟你祖父大伯在书房议事呢。最近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你爹整日忙得见不到人。”
云氏唠叨起自己夫君来,就有些刹不住车,易卿颜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实在无聊。
正准备起身离开,突然兰草惊慌失措地跑进来。
“夫人,小姐,不好了。府外来了好多官兵,将整个易府围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