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不是我想的那样,相较于张日章的淡然,其他人只是愣了一下,便恢复自然。
一个男人,家里发生这种事,本就不光彩,更遑论被人拿出来讨论。
很快,几名阳差做完笔录后,便转身离开。
老李强忍着疼一口气喝完药从桌子上下来,昨晚“张日章”在咬他肩膀的时候,被他从尸体身上抓下一把头发。
摊开手,掌心赫然一缕黑漆漆的发丝,只是因为是死人发,上面都是尸气。
老李没说做什么,只是找了块儿纸巾将头发包了起来,随后便进了屋。
几分钟后,我手机上传来一条微信消息,点开,是老李发来的,他发来一张照片。
照片里,赫然就是刚才的头发。
“平安姑娘,我打算回去一趟,去医院看看伤口。”
老中医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天气越来越热,老李担心感染。
另外,他准备带着头发让美兰看一下,美兰是神婆,神上身后,这缕头发的主人发生过啥,大概率能看到。
发完最后一条后,老李便收拾东西上了进城的大巴。
老李走后,老陈带着小陈回去准备镇尸的东西,昨晚尸体没得手,今晚一定还会再来。
镇尸的针昨天晚上差不多都用了,东西太少镇不住,要回家多准备点儿。
二人走后,我带着刘峰来到后山,经过今天一天的风吹日晒,原本淌在地里的血已经都干了。
原本放尸体的地上也被风吹的干干净净,“张日章以前不是做木匠的吗?”
刘峰突然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反应之余面上闪过一抹惊讶。
“你是说,张日章木匠出身?”
刘峰点头,来之前他刚从前段时间被害的那个女前台的案发现场过来,虽然时间久了,但是盯在死者后脑勺上的铆钉还在。
法医说,死者后脑勺的铆钉是木匠专用的那种,跟平常装修家用的那种不一样。
底端更锋利,所以更容易插进死者后脑勺。
刘峰顿了顿,将从警察那儿要来的照片拿给我老,“张日章老婆后脑勺上的这两根跟前台后脑勺后的那几个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我在想,既然张日章木匠出身,而他老婆又是被铆钉弄死,会不会…”
一个大胆的想法划过刘峰的脑海,他眯着眼睛看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但…
张日章来找我的时候,我看过他的脸,并没有杀人的面相。
看我不出声,刘峰俯身坐在田垄上,不紧不慢说出自己的见解。
“但凡是个男人,就不会忍受自己的老婆跟别人乱搞,更何况,看张日章的样子,他老婆出轨他肯定知道。”
“一怒之下杀人也不是不可能。”
确实,张日章推测的不是没有道理,但…面相不会骗人,也或者…他有心隐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