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今酒看见了她让李飞准备的东西,六米六的白绳,一堆镜子,以及一条手链。
在这些东西的旁边,一个面色惨白气若游丝的女子躺在了病床上。
明明是二十出头的最好年纪,却因为无妄之灾,被折磨的去了半条命,这便是李飞的女儿李月。
而刚刚带今酒进病房的则是李月的哥哥,李阳。
“关门,关窗,拉上帘子。”
“我们可以留下来看吗?”
李飞听话的关门关窗拉窗帘,李阳嘴上不说,但显然是不信任,所以才想留下。
虽然自己的妹妹现在这副样子实在也没什么可图的,但他就是担心。
“可以留下,但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许乱动,不许出声,否则后果自负。”今酒不介意有人留下,但话得说在前头。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乱动也不出声。”说着,他带着父亲走到角落的椅子旁,在准备坐下前,还不忘问:“我们可以坐下吗?”
其实他坐不坐无所谓,年轻力壮的没那么虚,这话主要是为了父亲,父亲这段时间为了妹妹的事情跑上跑下,一直都没好好休息过。
“可以,坐下后别起来就好,不然你妹妹醒来了,这病床就要换个人躺了。”
“我们知道了。”李阳突然感觉浑身一凉,连忙拉着父亲坐好。
今酒勾了勾唇,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坐好,然后拿了十个镜子放在病床旁。
李家父子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今酒的动作,本想看清她做了什么,谁知接下来的一幕,令他们终身难忘——
只见那六米六的白绳突然凭空悬浮,一端开始逐渐燃烧,下一秒刺耳的动静响起,原本围在李月身边的镜子突然炸裂,玻璃四溅,但却诡异的没有伤到近在咫尺的李月,今酒也是不躲不闪,就好像十分自信自己不会受伤。
坐在角落的李阳瞪大了眼,因为他刚刚亲眼看见有几块碎玻璃渣是冲着今酒的方向去的,但她什么也没做,那玻璃渣就像是撞到了什么屏障一般,在距离今酒一拳之隔,直接掉落在地上。
父子俩紧张的互相抓紧对方,如果不是今酒刚刚说了不许他们动也不许出声,他们早就憋不住了。
“你既然想找到害你的人,为何不说?”今酒的声音陡然响起。
李家父子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很显然,这话不是对他们说的,至于是对谁说的,他们不敢深想。
今酒看着空中的虚影,这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女人,她浑身肿胀,就像是被水泡发一样,透露出一股子不正常的白。
而事实也是如此,她就是溺水死的,被发现时,尸体就泡在水中。
女人狐疑且恐惧的看着今酒,面目狰狞:“她明明看到凶手了,她没说,她装作不知道,她也是帮凶!”
话落,女人猛地朝着今酒的方向扑了过来。
今酒皱眉,随手一甩,一颗琉璃珠飞出,正中对方额头,砸的女人头晕眼花,动作也微微一滞。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砸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