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落清顿时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是好消息，也不是，”尤语淡淡开口：“目前看来这个神明是站在你这边的，虽然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能排除会给你后续造成更大的麻烦，我跟你确定最后一次，457空间是不是不能被摧毁。”

杜落清直起身子，认真的回答：“是。”

尤语点头：“直接投票吧，隶法者同意，”想了想又补充：“当情况紧急，你可以提取我的力量，我会在法典中修正。”

晏华：“监管者同意。”

谢景钰俏皮的提起了裙摆，做了一个标准的屈膝礼，甜美的说道：“见知者同意。”

“——执行者同意。”杜落清看着眼前的同伴，又想到了藏在后面不清楚真实目的的人，心里重重的沉了下去。

不清不楚的对手，是最麻烦的存在。

……

杜落清实在是很久没有做梦了。

梦里，他为了解开紧紧套在手脚上的锁链，一次又一次的拧断了自己的脚挣扎着想爬出那个牢笼，却又被一次又一次的抓回来。

“不腻吗？”眼前那个朦胧到根本看不清人脸的人拽着他的头发低低的笑出声：“还是不能答应吗？你愿意这样玩多少次，我都能奉陪。”

杜落清像块破布一样被拖行在地上，粗糙的地面拖出了一道道血渍，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他】，嘶哑着嗓子虚弱的说着那重复了几百次的话：“我一定会……出去的……”

那个人停了下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半蹲下来又将杜落清断掉的脚像是怜惜一般轻柔的摸了摸：“……真是可惜，拥有了神格以后，躯体不死也不灭，但也不是没办法。”

此时的杜落清已经痛得麻木，根本没心情看【他】在做什么，只是突然间有什么东西突然扎了进来，一股剧烈的疼痛伴随着汹涌的灼烧感迅速从脚脖子上传来。

饶是杜落清早就习惯了被各种虐待，也被这一下激的瞪大了双眼，浑身僵硬痛得动也不敢动弹，连叫都叫不出来。

“既然不珍惜神赐的躯体，那便不要好了，”【他】一股温柔又带了些责怪的语气：“你看，这双手脚，就没一个听话的。”说着又去提他的手腕。

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杜落清凄厉的喊着想将手腕挣扎出来，却被【他】仅用一只手就按住了。

杜落清流着眼泪破口大骂：“……你们都不得好死！……我出去的第一件事我要炸了这个破殿！你们……都该死！”

梦里的杜落清连喊都喊不出他的名字，只是那张脸似乎越来越清晰。

越来越清晰的。

一张和杜落清几乎一模一样，却是一副温柔到几乎能滴出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