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界】是距离神殿最近的信息中转站，只允许拥有神格的人上去，据说无论什么信息都能找到，只是路途非常遥远，而且必须一步行一叩拜，充满诚心的一步一步叩过去才能打开【边界】的大门。

杜落清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去那的，先不说他诚心不诚心，一旦去了那里，基本上就是裸奔给【他】看了。

“这么着急去吗？”杜落清有些不满，又要继续吃水煮炖菜了，他现在的嘴已经被卓青瓦惯得越来越叼。

卓青瓦温和的看着他：“阿清，已经五年了，我实在是等不及了。”

尽管早就习惯了他两句话就有一句带着撩，杜落清还是觉得有点羞耻，他干咳一声别过脸，眼睛却还是忍不住瞄向了他卷翘的长发：“……随你。”

是的，五年了，五年的卓青瓦头发早已长发及腰，配上他的天生卷翘，远远看着就像一只行走的毛茸茸大狗。

每次杜落清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卓青瓦似乎知道总是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他往前凑近了几分，尽可能让杜落清的视线看到更多的他：“阿清，记得等我。”

杜落清假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卓青瓦轻笑一声，走过涂涂身边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为师不在，记得替我照顾好师兄，别让他饿肚子。”

涂涂虽然跟五年比起来已经长高了一些，看起来已经是个小大人，却仍然和卓青瓦没得比，他嘟起了小嘴：“知道啦，哪次我没照顾好师兄。”

杜落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趴在了桌子上。

翌日早晨，杜落清熟练的从蒸锅里掏出了包子。

这个蒸笼是单独给杜落清准备的蒸笼，卓青瓦有交代涂涂每天早上起来先把自己提前做好的包子给杜落清热上。

虽然涂涂很讨厌这个味道，但是师傅这么吩咐，他就照做了。

“杜师兄，吃完早餐桌上还有刚摘下来的葡萄，还给你摘了一个释迦果。”

杜落清应了一声，悠哉悠哉的坐在了走廊上，看着远处翠绿一片的风景，一边嚼着包子一边惬意的眯起了眼。

五年，当初种下的不知名果苗已经长成了一颗茁壮的大果树，每到季节都能结出非常香甜的释迦果，每次咬下去都让杜落清甜的沉浸在其中。

突然，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三两下咽下包子，捏起一个法咒就踏空飞上了高空中。

熟悉的教袍，熟悉的武器咒文，却唯独不是熟悉的人。

杜落清饶有兴致的看向飞在半空中，有着混血般浅棕色瞳孔、扎着棕色低马尾的陌生面孔。

“自然规律执行者姜末，现捉拿违背律法者杜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