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他几乎是每一天都在听。

直到那天，他在查阅卷宗的时候，却意外发现了监视球探测到杜落清的能量光波，姜末就留了个心眼，每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在对比这个区域是否与能量光波上的一致。

他想，他非得要见识一下，前任执行者杜落清真正的实力，他究竟跟这个不务正业的甩手掌柜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姜末将紫球跟不要钱一样的乱砸一堆，虽不致死，但是溅射出来的能量却灼得杜落清生疼。

“谁踏马是引你犯罪！我踏马不想暴露气息！你这个死——”

最终，在杜落清的频繁的躲避下，姜末也失去了耐心，一个力道没控制住，紫球穿过了结界，飞向了道观的位置。

随着一声爆炸巨响，地上燃起了层层硝烟，杜落清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慌慌张张的下来查看，好在没有砸到道观位置，但是逐渐散去的硝烟里暴露出的身影却让杜落清心跳加速。

姜末见紫球还是砸到了人，心中暗道不好。

“涂涂——！”杜落清赶紧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涂涂的腹部被正面的紫球击中，肚子上被击穿了一个巨大的血洞，往外疯狂的淌血……即使是刚修成的仙体，对比那些结实的大妖来说，他还是太弱太弱了。他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连瞳孔也开始涣散：“痛……啊……杜……师兄……”

杜落清连忙应了一声。

“涂涂……最听师傅的话……有好好照顾师兄……听到声音……担心师兄，来看看……”涂涂的挣扎想抬起手，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他用余光看着手指的形状，从人形逐渐变成了鱼鳍，他的眼里露出了迷茫和不可置信：“怎么就……涂涂……好不容易才修成的仙体……”

杜落清颤抖着声音小声的安慰：“没事的涂涂，重新修就行了， 重新修炼，师兄教你怎么练成神格，到时候你无论伤成什么样都可以复原。”

“真的吗……”涂涂眼皮渐渐沉重，他还想和杜落清说些什么，声音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

“那师兄……要记得……”

本来化成人形也只是个孩童的涂涂，彻底变回了一条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弹涂鱼，他的死甚至不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阵风。

杜落清捧着那条小小的鱼，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