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按着我的想法,我是想叫你跟他离了的。我也知道离婚不容易,但是这一次会是个机会。他要愿意离婚,那就直接去办手续,啥都好说。不愿意就直接报警,有医院的诊断证明足够去起诉他了。
只要你点头,这个事情我来跑,你好好养伤就行。
二姐,不是离了男人就不能过的。这么些年,他在这个家是干了不少活,但是他也要吃饭,在哪他都要干活。这不是他这些年吆五喝六谁他都想踩一脚的理由。他脾气不好,他嘴巴坏,叫人说起来这都不是大毛病,但是凭啥要叫别人忍受他的坏脾气和毒嘴呢?
你不想想你自己也想想芹芹和文文。他张嘴闭嘴的都不叫人,对你那个样子,对娃儿影响多大?有样学样,以后两个小的长大了也他那样子咋办?
老两口子想传宗接代,你也生了两个了,该传的也传了,该接的也接了,你也该为你自己考虑考虑了。”
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沉默不语的安玉梅:“要是你不愿意离婚我也能理解你。不离婚有不离婚的解决办法。他打断了你几根骨头我就打断他几根,我叫他这辈子都当个残废,再也横不起来。那样他也没有那个本事再欺负你了,不过就是得你伺候他。你要是愿意也是可以的。
我跟你说这些是我想了一路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绝对不是说说就算了,我说的出来就能做的到。你也不着急回答,好好想想,做了决定就不能后悔了知道不知道?”
安玉梅缓缓的闭上眼睛,半天才道:“离,离吧!都过到这份上了,再继续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不是我死就是他死。”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
陈长军只要不死,那张嘴是改不了的,就跟狗改不了吃屎一样。
安小五笑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好,离。安家的女人啥样的苦没吃过。再苦也苦不过以前,苦不过现在,以后你会越来越好的。”
“芹芹和文文 我不得给他,那是我生下来的,我就是再没有出息,吃菜咽糠我也不得给他。”
“好,不会给他。这次他不占理,休想提任何的条件。你睡一觉,我出去一趟,回来给你带吃的。”
安小五安抚好了安玉梅,从她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出了医院就去了派出所。
这种事情,咋可能先礼后兵呢?
陈长军是个啥玩意这么些年她还能不清楚吗?
那就是个欺软怕硬的。
要只是口头上借着这件事情威胁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先报警,给他个下马威再说。
登记了之后安小五把医院诊断证明交给了民警。
诊断证明上写的相当严重。
当然,安玉梅这次受到的伤害也确实严重。
“住院快一个礼拜了,咋这阵才来报案?”
安小五道:“我在外面打工,听见消息刚刚赶回来。家里的人不管,稀罕儿子呢。这不是头一回了,我们队上的人都知道,三天两头的打架。早先我们都在家里的时候拉着劝着还不至于吃亏,今年我们都去了外面,家里就他们自己,打起来没有人拉就直接下狠手。
这哪是两口子,这跟仇人一样。
命大还留了一口气,要是命小一点我回来怕是连葬礼都赶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