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恍惚惚想自己当初是因为什么回来的?是他母亲说给自己娶妻,现在又是谁的主意让自己再度去西青?
江墨青不想知道了,左右无人在乎,也无关紧要吧!
他收了圣旨就回到房间里收拾自己的衣服去了,其实不过是几件换的衣服没什么可带的。
屋里,江墨青翻箱倒柜下意识张嘴问身后的人。
“妖妖,你看要什么,我给你拿?”
身后空无一人,瞬间安静,江墨青愣住了。
对了,他身边已经空无一人。
他放下手里抓起来的女装,盖上盖子包好自己的几件衣物开门出去。
暗一本来就是李久诚那里借来的,他要去西青了就让他回到李久诚身边了。
所以,这次,真的上路,只是自己一个人。
管家已经备好了马在门口等着了,看见少爷出来,眼里不舍,好似自己的孙子出远门一样。
江墨青看出他的不舍,心里有那么一丝温暖可尚不及回味就散在风里兀自冷去。
“管家,没事,等有空我还会回来的。”了剩却无的安慰,江墨青说的词不达意。
他翻身上马,终是抵不住管家眼里的情绪,扬鞭策马离开。
当暗一出现在都督府李久诚面前时,他皱眉疑惑问:“你怎么出现这里,不是跟在江墨青身边?”
暗一更加疑惑:“主子不知道吗?”
“说清楚,到底什么事?”李久诚眼底迸着冷意,语气冷飕飕。
暗一将事情的原委转述他听
“属下以为是您的意思。”
“你说什么?圣旨?”李久诚从椅子上起身,带着身上盖的毯子滑落。
“人呢?”
“此刻已经走了”
李久诚凤眼微眯漫上危险的杀气,“从她府中回来不过一刻钟时间,你却用了半个时辰?”
如果他及时回来,自己还可以追回她,可是半个时辰过去,去西青的路上不止一条,他还不知道江墨青走的是哪条路,想追也不知何处追。
“属下知错,以为是您的意思,回来的途中去办了点私事。”
李久诚抬手一掌打在他胸口,沉着脸说:“擅离职守,自去领罚。”
暗一如风筝飞出倒在地上吐了口血,艰难从地上爬起去了幽夜室领罚。
好啊,他不过是告假的功夫就把她从自己身边调走,这些个人当真自己是菩萨转世不成?
李久诚幽幽的眼神散着冷酷的杀气,好像江墨青的离开一并带走了他凤眸里仅存的温情。
“来人,为何宫里的事情没有及时告诉本督?”
下人战战兢兢进来跪在地上,“回都督的话,是宫里的皇上传旨,特意不许奴才们软嚼舌根,说是都督今日身体不适,就不许奴才进去打搅。”
“呵,原来是这宫里那位才是你们的主子,本督就不在你们眼里了是不?”
“都督,奴才冤枉啊,求都督饶过这一回吧!”下人吓得磕头求饶
“来人,将今日候在岚环阁的人统统拉出去杖毙。”李久诚一声令下,几乎是血洗了阁里的众人。
霎时间,岚环阁里呜咽声不绝,血流了一地。行刑的人却不敢手软,继续施刑,人不死不停。
李久诚就躺在躺椅上观刑,莫得嗤笑一声,抬手揉了揉眉尾。
这一声惊得在场的人以为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主子,都绷紧了皮小心翼翼。
须臾他才飘出一句话,“太久没杀人了还有点不习惯。”
李久诚起身走进屋内,暗九跟着关上了门隔绝了屋外的血腥刑场。
他提笔写了密令后交给暗九吩咐道:“通知在西青路上的暗哨,有江墨青的消息立刻传回,并且一路上暗中跟随。”
她身边没什么人跟着,他不放心。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