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点时间来说,江艳已经够了,她即刻让人押了李久诚入牢用玄铁制造的铁链拷起来。
甚至不放心还增加了地牢的看管人员,为的就是让来救他的人有来无回。
本来抓到李久诚事情应该可以顺利进行,可江艳想要恢复“江墨青”死亡的事情没了李久诚的松口也是很难处理。
现在李久诚是辅助年幼的江横,实际上就相当于一个皇帝了,他手里有加盖玉玺印章,没有它任何的圣旨都只能是一堆无用的话。
江艳也搜过他的身并没有看到什么印章,她也想过弄个假的来,可是依着他身边的人,现在弄来了也不能装扮的十分像。
如此一来,只能是放他出去逼他颁布一道圣旨。
江墨青才能名正言顺的“活”过来。
不过,难的机会江艳怎么可能轻易的让李久诚出去。她定要将这些年来的损失从他身上讨回来,因此连着几日时间,江艳都会到牢里看李久诚,顺便好好‘照顾’他。
看着他身上皮开肉绽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江艳眼里抑制不住的兴奋,这么多年来的憋屈总算是有了发泄的出口。
等自己玩的开心了,才停下手里的鞭子离开地牢。
晚间
老头送来了饭菜,打开食盒一股馊味扑面而来,冲的老头忍不住捂住鼻子。
老头面容枯槁可是一双眼睛却是格格不入,趁四下无人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递给里面的人,小声说:“主子,您受苦了,”
一只手从牢里伸出来,上面沾满了血迹,手上的鞭痕叠了又叠,以至老头能看见里面皮肉裂开的口子。
李久诚却像是没有疼痛一般,拿着馒头咬了一口。
“主子,接下来有什么吩咐?”老头眼里凶光乍现,恨不得立刻带他出去。
他不明白为何主子要甘愿待在这里受苦,明明可以出去的。
几日的鞭打,李久诚身体上纵然是消耗巨大可精神上却没什么颓废迹象。
他抬头看着外面焦急的人,缓慢开口:“不急,还不是时候。”
他在等人,等她来找自己。
“可是,您都这样了。”老头担心他的安危
“本督哪样了?”李久诚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比这还厉害的都受过,怕什么?”
他知道自己不是铁打的,可是已受过铁打的酷刑,至于江艳每天的鞭刑不过是给他挠痒痒而已。
老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当然知道主子扛得住,可谁愿意受这样的皮肉之苦?
“回去,让宫里的人按照原计划不变,适当的时候支持江艳的行动。”李久诚命令道,“过不了几日本督就出去了。”
他笃定江艳不会拿自己如何,他手上有她要的东西,那女人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
毕竟,江山皇位哪个都让人心动不是。
宫外,没了李久诚的掣肘。
江艳可谓是顺风水,趁着李久诚不在她再次怂恿了当初支持她的官员,甚至是原来跟随李久诚一边的官员也渐渐向她靠拢。
她见状,心里感到无比的开心。
只是,当她说想辅佐江横上朝的事情时,那些老古董却是一个都不肯松口。说是女子如何能从旁干政。
江艳冷笑,自己现在做的不就是干政的事情,可是那些老匹夫不就是担心自己位置高了怕她卸磨杀驴。
尽管她再三保证也没能让他们同意,只说是如果将军还在就好了。
气的江艳当场摔了手里的茶杯。
这天,从议事堂里出来,江艳再次败兴而归。
脸上的怒容,让怜人倌的管事看了也不敢上前去汇报手上的事情。
管事的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面
江艳一进屋,抬手怒气冲冲横扫掉桌上的东西,瞬间桌上的东西都被推落在地。
她看着地上碎裂的瓷器,眼里的怒火才息了几分。
江艳坐了下来,抬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以为又出现不顺心的事,再次满眼怒火:“说”
“夫人,这是这个月倌里的账本,奴给您送来了。”管事低头捧着手里的账本举过头顶,模样甚是卑微。
本来这种看账本的事情完全可以交给其他人办,最后再禀告给她就行,可不知为何,江艳硬是要亲力亲为。
所以每月管事的就会过来移交账本。
今日便是月末。
面前的人无声,管事的小心抬头从账本上去看夫人的脸色。
江艳从刚才那些老匹夫身上找的不快抬眼看着面前的人,莫名眼底散了几分火气。
他尽管是怜人倌里的总管,可实实在在是一个太监。
只见他眉毛斜插入眼框,眼廓顺着眉毛也是斜飞入鬓,一双狐狸眼就那么出现在眼前。
有那么几分似那该死的人的凤眼
江艳心里冷哼:男人又如何?,还不是做了她的狗。
江艳如是想,心里的火也没了七八分,冷声命令:“过来”
“是”
管事上前几步到她面前,只是头依旧不敢抬起来,举着账本。
他只觉得手上一轻,还没反应过来,身子就被踹倒在地。
“小的有罪,请夫人息怒。”管事不管身上的疼痛即刻匍匐在地请罪,身子颤抖不停。
江艳也不管他,打开手里的账本仔细查看。总归是盈利了不少跟着她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合了账本,发现地上的人还跪着。
江艳嘴角露出微薄的笑,表扬他:“还跪着做什么,你做的不错,起来吧!”
管事颤颤巍巍起身,低着头奉承说:“不敢,都是夫人教导有方。”
他腿脚已经跪麻,可不敢伸手去捶。
江艳起身随手从头上拔了根簪子丢给他说:“拿着,这是赏给你的。”然后抬脚拿着手上的账本出去。
管事接过她丢的簪子等她走远后才低头仔细的用袖子反复去擦拭上面看不见的脏东西,擦了几遍过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包着簪子放回怀里。
被踢了一脚得一个簪子,太监心里却是得意的,高高上扬生长的眼尾上挑,满意的眯着一双狐狸眼正想出去,眼尾余光瞥见地上的碎瓷,心一动,想起刚才不小心看到的一幕。
他向门外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转了脚下的步子走到桌边。
太监蹲在地上,伸手从一堆碎瓷里翻看,果然的从里面找出一件细小的东西。
他伸手从地上捡起来放到眼前仔细辨认,确定是一枚精美的银首饰。
恰时门外有脚步声渐渐逼近,太监收了手上的东西藏进袖子里,起身快速的从屋里出去了。
外面进来的婢女看见里面有人出来,但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身份比自己高,当下微微行礼后就进了屋子打扫。
太监更没有多加停留,匆匆停顿身子后也抬脚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