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余影问我说:“那小二爷,真的会有人去淋雨吗?”
说着,我身子却是感到一颤,我不太想回答,但看向她们的那一刻,我却是有些低沉地说:“那一天,我也不知道是那哪一天了,只知道那一天是在中午去吃饭的路上,那时的我狂奔向食堂,不仅仅是因为下大雨的缘故,还是因为那时的我课程作业比较紧张,我顾不得一时会不会被淋湿,却是在想着时间把握不好是会迟到的,我在雨中奔驰,无意间的转过看向操场的头,却是看到了几个模糊的身影,我确信那些人已经全身湿透了,而他们却还在雨中疯狂奔驰着,他们好像很享受,隐约的甚至还能听见他们的呐喊声,一旁的人飞驰而过,看见了多说非常的傻,那时的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现在的我却是也喜欢在雨中享受,只不过的是静静的伫立,雨声应该就是雨声,而那时在雨中伫立的我却是还听到了婉转的音乐旋律,我不知道是从谁那发出的,但我却是知道那个人也是喜欢伫立在雨中,我在享受,嘈杂的雨声却是让我感到平静,这跟学校的广播播出的音乐有那么一拼,音乐想起的那一刻,仿佛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心情愉悦,畅想着未来,那种感觉不一样,和现在的我在雨中听到的也不一样,好像是给我的青春加上层带色的滤镜,也好像是在告诉我这三年的故事会有一个好的结尾,不经意间我想起了曾经,我知道那只是回忆,可是随着音乐到达了高潮,我的记忆却是包裹住了我,叫我继续向前。”
说着,我看了一眼余影,却是继续说:“待到雨停了,操场却是最凉爽的地方了,上体育的人也可以上了,刚开始的我跟他们一样,兴冲冲的跑到操场上,那些淋湿透掉衣服的人,我也看清了他们的模样,同学说是体育生,只见雨后的他们却是在操场上慢步地走着,而就在这时,雨后的天空上却是出现了一道鲜艳的彩虹,此时体育生却是停下了脚步抬起头,伸开双臂,就好像是在拥抱似的,当时的我们也在看着这道美丽的彩虹,老师想拿手机拍来着,可是我看了一眼拍的照片却是发现那照片里的彩虹却是灰色的,记得在高考的最后那么几天吧,我清楚的记得下过雨,也停过雨,但是我却是记不得彩虹的存在,不知是不是天未放晴,或还是我跑的太快压根就没注意到的缘故,只记得默默地坐下了位子上,没有人发现我来过在过这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告诉他们,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而却是列了一大堆例子告诉我,经历了也不一定,我没有反驳,却是自问道:彩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有人告诉我,不确定的人生才是我们的人生真实的现状,放手一搏吧,去拼搏,去奋斗,去努力,去经历,去做你想要做的事,你这么在意结果,是承受不了过程的,结果得到了只会让我们开心一瞬间,而那一路的过程,却是照应了我们一生。
有些人,有些东西,有些事,一眼就是定了终身,一看就是三年,心里便已是永远。我在想或许天上的她们还在,或许我看着她们的同时她们也正在看着我,或许她们看的是我窗外的世界,或许她们也在看着他们窗外的世界。
看向窗外,看向她们,我幻想着这时的窗外会有一架红色的飞机,而这架红色的飞机正在与绿皮火车并肩而行,但目的地却好像是飞往绿皮火车的后头,那时太阳下山的地方——西方,我看到那西方的太阳还并没有下山,绚丽的色彩甚至有那么些夺目,可不得不说那只是假象,那架红色的飞机身上发着光,他的光就好像是从东方的朝阳那得来的,那么耀眼,那么温暖,他好像知道那绚丽的背后就是黑暗,可带着光的他还是义无反顾,因为他知道他带着的是——光!
我还在幻想着,却是被窗外的一面红色的国旗给吸引住了,我有些高兴的指了指窗外的旗子,对余影说:“看看,影兄,影兄,有面旗子在那儿。”
他看了看,却是有显得有些不屑,但还是微笑的看了看窗外的那面旗子,冲我笑了笑,突然我问他说:“你们第一次升旗高中升旗的时候,怎么样?”
他看了我一眼,却是说:“也就那样吧,走个流程,先是走个形式升旗,然后奏响国歌,在一脸旁观下升完旗,然后就是听台上的领导讲话,不过几乎不会听,也只是走个形式而已,该讲话的讲话,低头的低头,没人想在意,也没人会在意,觉得枯燥,希望早点结束,毕竟他们都说,大了这根本没必要也不重要,国歌响起时的鸦雀无声,停下的唠嗑,好像已经是我们每次升旗时的常态了。”
我听了,却是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跟我们大部分的人几乎也差不多,不过,当想起当时的我们班每每升旗的时候还会认真的唱起国歌,心里却是有些平衡,虽说唱的并不是很好,常常跑调,但总比那些没声的高强,可能是有些尴尬吧,或是老师没怎么要求过,就连实验班也只是低下头看着知识点,我很佩服他们的学习劲头,为了学习几乎什么都能克服,在我们普通班眼里他们很聪明,但有那么些时候,我却总有些打心底的瞧不起他们,虽说那种仪式好像没什么必要,甚至有些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那升起的是一面旗子吗?
那天我并未想明白,而想明白的那天,却是我认识她们的那一天。
对于爱,我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与印象,只记得父母那朴实无华无杂质爱却是一直在我的心里,他们文化水平并不高,现在地年龄也有些大了,思考问题未免有那么些迟缓,而他们为我想问题有时却时常手忙脚乱的像个孩子一样,我看向窗外,看着‘抚灵儿’,她在向我挥手,我对她喊,说我会一直爱着你,我会一直爱着那面赤色的旗子,爱着那永远视为我如珍宝的父母,虽说我有时也会对父母发些脾气。
有那么一次,我做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梦,我的梦想好像在梦中实现了,赤色的旗子竟真的在全世界里飘扬了,我高兴的几乎忘却自我,在全世界每一个地方都遨游了一遍,看到了每一处人民都非常的幸福的生活着,人类也终于能够再次推动文明的进步,我沉浸在这梦中,直至梦的醒来,我都没缓过神——这原来是场梦!
我看着窗外的一切,余影也在看着窗外的一切,这一切都好像是被安排好的,困难、坎坷、痛苦、伤心、离别、委屈、寂寞、眼泪、欺骗、死亡、愤怒、伤痛、忘记、没钱、缺点、忙碌、消失、长大、孤独,我好像都遇见了,而却还是笑对着,我自问哪来的好心态?
只觉得,写着写着,突然发现,嘿!我在大学图书馆的座位旁边,还……真的是我——独自一个人。
我继续看窗外,而余影也继续看着,看着窗外的我们又会怎想,绿皮火车内是什么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