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也深知自己这样并不是长久之策,于是想赶紧借别人之手,争取荣誉,之后晋升管理层,再以自己部门不便管理的名义调到其他部门,发挥她的交际能力,扬长避短。
以后要是还能调到总部,谁还清楚她的过往?谁还敢声张?
陆沁暖多少知道点儿内幕。
想到几个月前,跟她两年的徒弟当着她的面夸赞了技术部的那个人时,她本该注意到的。
她刚刚完成年底最后一项重要的工作,身体就像之前打的很满,现在却突然一下子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头晕目眩,浑身发沉,还略微酸痛。
医生说因为过度劳累,加上病毒感染,需要住院。
病床上躺了三天,给了那个人可乘之机。
算上今天,不多不少,正好五天。
和公司的规定的旷工期限,完美契合。
至于为什么项目已经签好,她不想再继续追究。
本就不是自己的工作任务,更何况直接被踢出局,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只是再次想到和她朝夕相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徒弟竟然直接断了她的路,她还是有些心酸。
她一直欣赏徒弟的悟性还不错,两人合作也很愉快。
虽然她也留了一手,并没有揭开自己的所有底牌。
同事之间的感情,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她自己放松了警惕。其他的人都在表演,只有她一人不小心入了戏。
陆沁暖往前走着,身侧的车辆,一辆又一辆的从她旁边驶过,裹挟着尾气的冷风吹乱了她披散的秀发。
她低头最后叹了一口气:
不该忽视徒弟眼里时不时流露出的野心。
重新套好外套,拉好拉链,转身向酒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