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白卿卿拎了一个绣花枕头出来,开始议论纷纷,对李府的人也指指点点。李府的下人浑身发抖,可还装作镇定的模样,说:“他、他走的凄惨,死无全尸,所以、所以就用他生前的枕头做思念......“
“死无全尸?那还真是惨啊,节哀。”白卿卿伸了个懒腰,冷眼看着李府的下人,笑了:“你们胆子还真是够大的,既然都不怕死,那...阿宁啊,把他们都打死吧。”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又带着些许懒散,可说出来的话却将旁人吓得后退一步。白卿卿慢悠悠的走向上官辞,看着上官辞那妖孽的面孔,白卿卿心里一顿心花怒放,忍不住想扑上去。
白卿卿,忍住,他可是个宦官!
白卿卿舔了舔有些干裂的红唇,像饿狼一般盯着上官辞。
上官辞并不能称为真正意义上的宦官,他原是锦衣卫的大都督,因一次意外,才成了现在这般。所以身材也比那些宦官更高大一些。也因常年习武,并没有宦官那阴柔的感觉。虽然他现在也并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可白卿卿这般明目张胆的盯着他,也难免会不自在。
上官辞低头扫了一眼白卿卿,心里有些疑惑。
她到底是真的痴傻,还是聪明过头了?
“夫君大人,”白卿卿凑过去抱住的马脖子,越看上官辞越顺眼,“夫君,你这...算是几品官啊?“白卿卿露出一口白牙,”嘿嘿“的看着上官辞。可她问完就后悔了。
她的记忆里,上官辞可是统领着锦衣卫跟东厂的存在,是个不折不扣的一人之下的人。品阶这东西,对他来说屁都不是!
这就让白卿卿很疑惑了,任凭哪个朝代,都没有宦官同时接管锦衣卫跟东厂的啊......
“咳!”白卿卿看上官辞不搭理自己,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还好,不像那些个心理变态的太监。她转过身,看着李府的下人,说:“我祖父为吏部尚书,我外祖父为当朝亲赐的镇国大将军,我夫君...我夫君也是个英明神武的角色。”她想说“我夫君也是当朝最大的宦官”,可话到嘴边她就缩回去了,怕被上官辞当场打死。她笑盈盈的继续说:“而你李家,只是一介白丁,竟敢如此编排于我...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李府的下人已经被白卿卿这话给吓傻了,他们可一点都不知道,这白家二小姐这么能说会道。都说她大字不识一个是个傻子,可这么看来,哪里是个傻子?分明就是个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人儿了!
“夫君,今日大喜之日被这等无耻之辈搅和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她抬头看了看天,“哎呀,这好时辰都快过了吧?快走、快走,咱们回去拜堂了!”说着她提起裙摆向轿子跑了进去,安分坐好。催促着:”走吧走吧,别耽误了时辰。“
“大人......”张宁来到上官辞身旁,叫了他一声,想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查。”上官辞凤眸一转,右手一勒马,缓缓向前走去。
“是。”张宁接到命令,上前将李府的人驱赶离开,后让上官辞的婚队前行回府。
白卿卿只觉得这轿子七拐八拐,颠簸得她有些头晕恶心。待轿子停下时,白卿卿胃里已经翻江倒海的了。她强忍着吐意,从轿子里爬出来,看到了一扇小门。
“大人说了,日后就劳烦姑娘在这【听雨轩】了。”说话的是一紫衣侍女,她低着头,白卿卿也见不到她的容貌,只是声音听起来比较清冷,让白卿卿不喜。
白卿卿打量了一下四周,显然她是不受上官辞待见啊,还是侧门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