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言重,昨夜的事,殿下已经查清楚并做出处置,臣妾相信殿下。”孟晏云语气柔和。
陈楚楚声音有些干涩:“那便好。”
“你既掌管中馈,自该约束下人,管理好府中事务,似昨夜的事情,实在不该发生。”萧澈声音冰冷。
“是。”陈楚楚起身垂首回应。
面对吩咐什么都答应的陈楚楚,又知道陈楚楚的处境,萧澈实在也不忍多说,叹道:“你家中情况复杂,便更该小心,希望这次的事,让你心中有数些。”
“是。”陈楚楚还是应下。
萧澈抿紧了唇,不再说话。
气氛僵住。
孟晏云不曾想到萧澈与陈楚楚相处会是如此生硬,这两个人就像是完全不熟一样。
到底不能一直这么僵着。
她扬起笑脸,看向萧澈:“殿下,也该传膳了吧。”
“传。”
萧澈语气冷硬。
在那两夫妻的低气压中,孟晏云静静站在一边,不局促,不慌乱。
她既不似陈楚楚那般透出消极的逆来顺受,也不似萧澈那般有明显的不悦,更没有脱离眼下的环境。
便像是一湾清泉,下雨时随着雨声水面有水花飞舞,天晴时便倒映出明媚蓝天,既随着环境改变,又不改其本身清澈。
望着孟晏云,萧澈不知不觉平静下来,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消失无踪,指着身边的椅子,对孟晏云道:“坐。”
“谢殿下。”
孟晏云没有拒绝,福身行礼后缓缓行至萧澈的身边坐下。
她行动间有一种游刃有余的优美高雅,便连地上划过的裙裾都透着绮丽锦绣。
不一会儿的时间,下人们将早膳摆好,孟晏云恪守礼数,行动间都是对萧澈和陈楚楚的恭敬,没有半点错处。
萧澈不禁刮目相看。
原以为孟晏云是个娇滴滴的任性姑娘,不想该正经的时候没有表面上的骄矜。
用完早膳,时间也差不多,萧澈带着孟晏云往宫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