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知道那老皇帝的猜疑心,并且会小心。
孟晏云也一直都能看出萧澈性格沉稳,超群拔萃,但总要试一试萧澈对老皇帝的态度,她才能安心。
“孤没有怪你。”
萧澈扶起孟晏云,握住孟晏云的手,耐心道:“事实如此,不过这与你无关,你的院子还是可以由你做主的。”
孟晏云轻咬下唇,望向萧澈的眸光柔情似水:“那……叫长思可以么,可作长相思,也可作思虑深远。”
听着孟晏云娓娓柔和的声音,萧澈的心头仿若一阵暖风吹过。
这便是遇事有人可以一 同商议,有人会担心的感觉么?
“好,就叫长思。”
他的声音轻的仿若轻风。
孟晏云却没有谢恩,而是眸子垂下,似是为难。
“怎么了?”萧澈的语气关切起来。
“臣妾想求殿下,这牌匾由殿下亲笔写,可以吗?”
孟晏云抬头,殷殷的望着萧澈。
“这点小事,何须说求?”
萧澈目露疼惜,拉着孟晏云来到书桌出,大笔一挥,苍劲浑厚的‘长思’二字便跃然纸上。
“谢殿下。”
孟晏云嫣然一笑,将纸张卷起宝贝似的抱在怀中。
正在这时,外面苏衡道:“殿下,礼部和吏部二位尚书到了。”
“知道了。”
萧澈收敛情绪,又对孟晏云道:“你身子不好,别再去做茶点了,孤的府上从来都没有这些东西,大臣们早已习惯。”
“是。”
萧澈深吸一口气,才转身大步离去。
孟晏云让秋白和夏橙抓紧时间收拾东西搬去新的院子。
“小姐,殿下疼爱您,您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如此也能巩固殿下对您的感情,干嘛忙着搬出去呢?”
秋白一边收拾一边不解道。
孟晏云笑了笑,秋白从小就跟着她,而从前的她心思单纯,无忧无虑,放纵肆意,秋白虽是比她稳重些,但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也不懂。
“距离过近,没多长时间便会腻了。”她简短答道。
不过原因不止这一个,她进太子府的阵仗已经够大,若不谨慎行事,那即便太子妃不对付她,宫里的人也会看不下去。
让别人来敲打她,就会让她陷于被动。
孟晏云抓紧时间搬出主院。
大堂中,官员已经来的差不多。
望着空荡荡的小几,吏部尚书趁着等其他大臣空档大着胆子和萧澈玩笑道:“昨日下官还听郑大人说殿下的府中大不相同,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那茶烹的甚是清甜,入口还有回甘,怎地今日便没有了,殿下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萧澈扫了吏部尚书一眼,语气中有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骄傲:“侧妃身子不适,今日李大人是没有口福了。”
在场的官员都愣住。
太子竟会回应玩笑了。
随即纷纷交换了眼神,震惊的眼神慢慢变成了然。
看来这位新纳的侧妃,太子殿下很是满意呐。
不到半日的时间,孟晏云的东西全都搬进新院子。
“还以为多神气,这还不到三天的时间就被人赶出来了。”
“就是,会些狐媚手段又如何,咱们家殿下可不是那爱慕美色的主君。”
……
两个丫鬟在院门口轻浮的议论嘲笑着。
“你……”
“夏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