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珞果然是早有准备。
也好,倒是省了她不少事。
她将萧珞的衣衫尽数脱去,少女金娇玉贵养出来的身体,只瞧着便让人血脉喷张,难以自持。
那些粉末她只取出大部分,剩下的装好重新放入萧珞的香包中,取出的粉末也来不及兑水,直接捏着侍卫的两颊,令侍卫张开嘴,把粉末倒进两个侍卫的口中。
做完这些,她快速在屋子里扫了一眼,又检查了一遍头上的钗环和身上东西,确定没有东西遗落,这才打开门悄然走了出去。
孟晏云没有马上离去,绕到窗户旁,躲在阴影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房间里传出异响,她才离开,往西边走去。
之前与秋白约好的,将陈楚楚送到西边的客房中,虽不知具体是哪间,但只要往西边走,总能见到。
走了数十步,见到一间敞开房门的客房,快步走过去,秋白果然在里面踱步。
见孟晏云来,秋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走过去将孟晏云扶进来,小声问:“娘娘没事吧。”
“没事。”
孟晏云拍了拍秋白的手,看向躺在床上的陈楚楚和倒在床边的墨玉,两人皆是紧闭双目。
“太子妃和墨玉都没有醒,公子已经出去了。”秋白在孟晏云耳边悄声说。
孟晏云点点头,走到床边,拿出绣着蝴蝶的荷包,从里面倒出些许粉末在手帕上,而后用帕子裹着药粉在手心揉搓片刻,再将帕子放在陈楚楚的鼻下。
几个呼吸之后,陈楚楚的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睛。
见陈楚楚醒来,孟晏云将手帕递给秋白。
秋白用同样的办法将墨玉弄醒。
“你……你怎么在这里,这儿是哪儿?”
陈楚楚看着陌生的环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她记得,她是和四公主在一处的。
撑起身体,她在房间里环视一周,问:“四公主呢?”
“四公主想对我做的事,现在她正自己受着。”孟晏云语气很淡,一双眼睛如午夜的大海,幽深平静。
陈楚楚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低吼说:“你疯了,那可是四公主!”
她疯了?
孟晏云低头轻哂。
是啊,她是疯了。
在上一世老皇帝的种种羞辱中她就疯了,在知道松儿的死讯之后她就疯了。
不过,疯了总比发蠢要好。
她起身,冷冷的扫了一眼缩在床边瑟瑟发抖的墨玉,声音冷然:“太子妃还是先关心自己吧,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臣妾是跟着墨玉离开的,要是臣妾有个好歹,与四公主可没有关系。”
陈楚楚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你还想本妃帮你遮掩?你做梦!”
“呵呵……”
孟晏云眼神讥讽:“娘娘尽可以去告发臣妾,不过,娘娘既知道真相,为何不提前说,又或者,娘娘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呢?”
陈楚楚僵住,随即浑身瘫软,倒在床上。
对啊,谁会相信是孟晏云亲口告诉她的真相,而且她还好好的与孟晏云在一处,谁又会相信她与这件事没有关系。
她阴沉沉的目光看向孟晏云:“你就不怕本妃将你的真面目告诉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