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在诈他的。
萧澈为了孟晏云几乎疯魔,怎么会不在意孟晏云的生死呢?
“啊!
他刚走出两步便听到孟晏云的一声痛呼。
还没有来得及多想,他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反应,停下脚步去查看孟晏云的情形。
只见匕首已经没进孟晏云肌肤,鲜血染红了匕首。
“萧澈,你以前都是……都是骗我的。”孟晏云挣扎着控诉,眼睛都被愤怒染红。
顾乘风完全弄不清楚是什么状况,想要上前又不敢,只能放轻了声音,劝道:“皇上,皇后娘娘为您做了那么多,您现在是在做什么?”
岑隐面色十分难看,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嘴角牵出个阴冷的笑:“她是生是死,关我什么事。”
“是吗?”
萧澈问了一句,手中的匕首好似又没入孟晏云的脖颈一些,鲜血流的更多了。
“不管是不是,孟晏云已经告诉我,我身上的蛊只要杀了你就能解,难道你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我的命吗?”
听到这话,岑隐还没有反应,顾乘风先急了:“萧澈,你要是敢杀了晏晏,孟老将军还会去守融云关吗?”
萧澈面上有犹豫之色,似乎是在忌惮顾乘风所说的。
他眸子一垂,再次抬眸时,眸中满是煞气:“我现在可以不杀孟晏云,但岑隐,你自己去天牢待着,你最好祈祷朕身上的蛊有别人能解,你也别想着跑,否则,朕会马上出兵灭了南越。”
岑隐的脸上怒气涌动,但最后,他没有跑,只嘲笑孟晏云道:“孟晏云,这就是你选的男人,你做了那么多,值得吗?”
孟晏云没有回答,只眼角流下一滴清泪。
最终岑隐被蒙上眼睛,五花大绑的捆起来带往天牢。
等岑隐走的足够远,萧澈才放开孟晏云,拿出帕子捂住孟晏云脖颈上的伤口,抬头对顾乘风喊道:“还站着做什么,过来看她伤得如何啊!”
顾乘风这一辈子头一次清楚的感觉到脑子里一团乱麻是什么感觉,他甚至都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觉。
还是孟晏云握住萧澈的手安抚着,出声对顾乘风解释:“方才是我让陛下这么做的,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宫再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到宫中。
长春宫中,顾乘风先给孟晏云将颈上的伤口包扎,再去处理萧澈手上的伤。
他才发现孟晏云颈上的伤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严重,当时看着流了那么多的血,是萧澈割破了自己的手。
给萧澈包扎好,他才看向孟晏云,问:“现在可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我是诈岑隐的。”孟晏云说:“岑隐给我下子蛊,再给陛下也下蛊,你不觉得多余吗?”
“岑隐不是想用皇上要挟你,又怕你杀了他解蛊,所以才在你身上下子蛊,让你不能给皇上解蛊吗?”顾乘风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