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等即刻退下,走与不走,三日之后本将自有定夺!”
吕布如今自封大将军,在场几人虽心中多有不服,却又不得不听命。
李儒袖袍轻扫虚空,长叹一声,径自离去。
牛辅等将领也赶忙跟上。
待几人走后,吕布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头痛起来。
自己虽不想走,可一旦诸侯大军兵临洛阳城下,自己又岂能不走?
正苦恼间,貂蝉从门外走了进来。
“将军可是在为西逃之事烦忧?”
说着,貂蝉还贴心地为吕布斟上来一杯酒。
吕布没说话,但还是点了点头。
貂蝉莞尔一笑。
“贱妾虽身份低微,不懂政事,但幸得义父教诲,这些年也看过不少诗书。”
“妾以为,那李儒执着于劝将军放弃神都,必然有所觊觎!”
“眼下各路诸侯之所以望洛阳而来,其实为的只有一样东西,那便是天子。”
“谁得到了天子,谁便是得到了天下。”
“将军占据洛阳地利,伺守虎牢关,而那曹孟德偷下虎牢关一地之险,孤木难支,待十八路诸侯赶到,必有大战一场。”
“到时只要将军还坚守在洛阳,便可提兵杀出,坐收渔翁之利。”
“一旦天子到手,逼其禅位,如此,将军就是天下的王!”
吕布听完貂蝉的话,眼睛亮了起来。
振振有词道:
“大丈夫身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天下,诸侯夺得,我吕布又为何夺不得?”
“李儒险些误我!若不是有美人在,本将差点被那李儒哄骗。”
说着,吕布用热烈的眼神看着貂蝉。
“待本将成就大业,定亲往王司徒府上,光明正大迎娶美人。”
貂蝉轻轻一笑,小鸟依人道:
“妾如今跟了将军,今后也只有将军一人可以依靠,将军莫要辜负贱妾就好。”
……
李儒府上,一众部将齐聚。
就在几人喝茶谈笑间,家丁来禀,说是王司徒求见。
闻言,李儒眉头皱起。
坐在李儒对面的牛辅也愣住了:
“这些公卿士族平素最看不惯我们这些带兵打仗的粗人,怎么?今日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李儒也心里纳闷,这王司徒和自己平素并无交集,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快请!”
王允进来,将堂上之人一一拜见之后,而后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坐了下来。
“王司徒今日登门拜访,神色又如此落魄,难不成是有什么伤心之事?”
李儒问到。
王允摇了摇头:
“让文优先生见笑了,老朽虽位列三公,如今却也无法阻拦自己的爱女被……被他人夺去。”
闻言,李儒有些搞不明白眼前这王司徒了。
“哦?王司徒贵为三公,光天化日之下,何人敢夺汝之爱女?”
王允泣涕横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夺吾爱女者,大将军吕布是也。”
这下,轮到一旁的牛辅义愤填膺了。
“我说今日那三姓家奴身边伺候着一绝色美人,原来其中有王司徒的女儿?”
“这般强取豪夺,哪里有一点大将军的气象?”
其实他心里是有些心虚的。
好在没有看错人。
王允听了牛辅的话,也不辩解,将错就错,点头说道。
“吕布如今得势,那日来我府上饮酒,见我义女容貌出众,不由分说,便强夺了去。”
“我也是无奈之下,才哭告到李儒先生府上。”
“单是此事,也就罢了,可就在那日,吕布来我府上饮酒,席间竟然失口说出僭越天子之位的想法……”
这下,轮到李儒坐不住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