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里的寒意越来越浓,“本来我想叫你的,但公子见你还没有许完,便让我再等等。在等的空隙里,正好蒋莎莎、赵岩、林涯三人结伴而来,你也知道,他们三人向来一起的,尤其是蒋莎莎还喜欢公子…”
听着溪秀的娓娓道来,我算是明白了大致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当时就跟着了梦魇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而蒋莎莎也一直缠着公子;公子被缠的无法,便让你看着我。最后你看我脸色不对,正想叫醒我的时候,我们对面发生了暴乱,你怕我受伤,就先带我离开了?”
溪秀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他也没有追问我刚才陷入到了死循环之中的事情。
他跟我说过,只要我不想说,他就不会问我,等到我愿意说的时候,他可以当我的倾听者。
所以我很感谢他,溪秀把我叫醒之后,一直在安慰着我,守在我的身边。
在守着我的时候,还不忘记跟蒋莎莎他们联络。
“现在是几时几刻?”
“戌时七刻。”
“那你刚刚为何不叫公子过来,而是叫了方禄羽?”
他并未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了我一道问题,“阿宁姑娘,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一个半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次的暴乱来的突然,在此之前,我暗中巡逻了一番,始终没有找到任何疑点,没想到就在,就在刚才…”
“徐宁妤!”
“阿宁,你还好吗?”
溪秀的话还未说完,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我被一个强有力的怀抱揽入怀里。
此人正是方禄羽,溪秀嗯了一下,装作咳嗽的样子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嗯,你们继续,问题我改日再问,我先去找莎莎他们问徐灵渊去了。”
随后,他很识趣的关上了门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唔,你放开我!”
我被方禄羽捂的快要透不过气了,“你放开我啊,我快要被你闷死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方禄羽松开我的时候,他却跌在我的怀里,我顺着他的身体,也跌坐在地,我搂着他,眼泪都掉了下来。
“方禄羽,方禄羽!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
他一袭红衣,身上破了好几道口子,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原本的高马尾辫现在也凌乱的不成样子,就连脸上都沾满了血迹。
我紧张的抖着他,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方禄羽,你别吓我啊,你身上有药没,没有药我现在就去找大夫!我害怕…”
“咳咳…我…我没事、老婆…你…有没有事?”
见他还断断续续的说这话,我一直憋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了,任凭眼泪爬满了整张脸,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你别说话了,你有药没,我给你服下去。”
他擦了擦我的泪水,那么多的伤口让他痛的喘着气,眼中的心疼怎么也藏不住,“老婆,对不起,让你看到了我不堪的一面,咳…”
“我已经服过药了,你别担…心,我、暂时…暂时死不了。”
我搂紧了他,把他埋在我的肩窝,“方禄羽,你到底干了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扶你上床休息。”
说完这句话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还在地上躺着,我擦干泪扶着他坐在床边,我立马去倒了杯水给他。
方禄羽艰难的拿出一个玉瓷器和着水一块服了下去,擦了擦嘴角,将我拥入怀里,生怕我跑了一样,抱我抱得很紧。
他的喘息声很重,重的我都能感觉到他声音里的不安与焦躁。
“方禄羽…我跑不了的,你…”
“阿宁,你没事就好,我在路上听溪秀说你这边发生了情况,我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还好,还好你没事…”
方禄羽连说了好几个“还好你没事”之后,便放下了担心的语气,依然在搂着我,身子很是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