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满朝文武像往日一般来到太和宫。
太和殿内庄重而肃穆,大殿之上龙椅空悬,象征着皇权的至高无上。
随着魏公公高亢而悠长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太和殿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官员纷纷下跪,静候皇上的到来。
李知许一袭明黄龙袍,头戴玉冠,面容稚嫩却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威严。他想到今日的任务,走进来之前还尽量停挺直了自己的小身板,目不斜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龙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摄政王率先躬身行礼,其余百官紧随其后,三拜九叩,表达对皇上的敬意。
李知许坐在龙椅上,目光扫过下方的百官,最后落在摄政王身上。他微微一笑,道:“各位爱卿平身。”
摄政王起身,坐在下方的雕花椅上,而百官则分为两大队,分别由左丞相司马余和右丞相王锦川率领。
随着魏公公又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右边队伍中出来了一人。
“臣有事启奏!”
李知许看到他就忍不住嘴角一扬,徐庭屿,刑部侍郎,王锦川的侄女婿,想来又是为泉州知州而来。
徐庭屿正要开口,李知许却突然抬手道:“爱卿,先等等。”
然后在百官的诧异中,让人搬了两个小几到今日值班的史官张叙白身边,摆上了文房四宝,又坐上了两个小太监,等他们把墨磨好,笔已经拿在手中后。
李知许才微微一笑,道:“好了,爱卿请讲。”
徐庭屿眉头微皱,不知道小皇帝李知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然而,他很快便认为这不过是孩童的顽皮之举,不值一提。
于是,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声音坚定地说道:“启禀皇上,泉州知州年岁已高,思乡之情深切。泉州百姓不能长久无人主持大局,因此,早日确定泉州知州的人选至关重要。臣斗胆举荐泉州同知王兆亭担任此职。王兆亭在泉州任职多年,对当地情况了如指掌,必能胜任此职。”
他说得慷慨激昂,但左边队列中便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官员,正是吏部侍郎朱巨萧。
他显然也是有所准备,行礼后,声音洪亮地说道:“皇上,徐大人所言不妥。王兆亭今年不过二十三岁,做同知的经验尚且不足,若仓促升至知州之位,恐有拔苗助长之嫌。臣斗胆举荐颍州同知熊明安担任泉州知州。熊明安今年三十七岁,在同知职位上已有七年经验,政绩卓着,经验丰富,必能为泉州百姓带来实实在在的福祉。”
徐庭屿抢白道:“泉州临海,颍州则地处山区,两地地理条件截然不同。熊同知即便再有能耐,又怎能与在泉州深耕多年的王同知相提并论?”
朱巨萧毫不示弱地反驳道:“徐大人此言差矣。地方治理并非仅凭地理条件便可决定,更需注重官员的能力与经验。熊明安在同知职位上已有七年经验,且政绩卓着,足以证明其治理地方的能力。而王兆亭虽然年轻有为,但经验尚浅,难以胜任知州之职。”
徐庭屿:“......”
朱巨萧:“......”
两人的争论愈演愈烈,如同两只斗志昂扬的公鸡,争论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
其他人却全都耳观鼻鼻观心,就连王丞相和乔尚书也只是一脸温和的看着前方,仿佛对他们的争执全然不放在心上。
摄政王坐在下方的雕花椅上,神态悠闲,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